主要是他做的這些事情,雖然算是把豪族給得罪慘了。
問題規程沒問題,不是暴力把人家滅門,而是各縣的豪強都有問題。
知道在奉高錢氏家中,搜到五十副軍弩,雖然不排除是栽贓的可能性。
劉宏也覺得,當初允許各地豪強,組建義勇對付賊人的旨意,顯然有很大的問題。
只是到這一步,他也已經控制不了。各地已經組建起義勇軍,就算明著解散,誰知道私下還不會還偷偷訓練。
同時各地依然時不時會有賊亂,沒有這個制度,各郡縣的都尉縣尉疲于奔命,收獲不佳。
放任賊人禍害地方,然后再掀起一股黃巾之亂。
或者讓豪強擁有武裝,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起兵造反……
一個是立刻出問題,一個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問題,都清楚該怎么選。
其實若大漢不是自家的,劉宏估計都想說: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與此同時,在泰山郡奉高這邊。張賁知道此事,少不得找到戲志才:“志才,某不太明白,為何要給朝廷送錢過去?”
主要就是擔心,這錢會不會變成糧餉,最后讓朝廷組建軍隊打過來,這不資敵么?
“司隸的糧價一直在漲,秋收之前,一萬貫估計也買不了多少糧食。再說今上是個好逸惡勞,貪圖享樂的昏君。他得到錢,怕不會花在軍備上面,只會用于享樂。”戲志才回道。這也是張鈺,走張讓的路線,而不是走正規路線的原因。
那么做,錢最終只會到劉宏手中,而不是進入國庫。自然,也變成不了糧草和軍備。
況且,就算劉宏腦子真的抽了,要發兵討伐他,這點錢也支持不了多少士卒的用度。
“只是也沒必要那么做吧?”張賁還是想不明白,一萬貫自己用不是更好?
“看來你不太明白……”戲志才笑道,“百姓基本使用的是五銖錢,賦稅也基本是以五銖錢結算。金餅雖然大商家會承認,但百姓本身不承認,不會用也沒有機會用到。”
“所以呢?”張賁只覺得隱約抓住了什么,但又仿佛什么都沒抓住。
“這世道物資才最值錢,五銖錢和金餅的價值在不斷下降。教主屯了太多的金餅,若用在泰山,那么會攪亂泰山郡的市場,最大的變故就是百姓為了買糧,需要花費更多的錢。
除了泰山之外,任何州郡都可以隨便亂,畢竟后果和我們沒什么關系……教主就是要把這些金餅作為武器,攪亂各州郡的市場,使其動亂起來。送去漢帝那邊的部分,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同時也是試探,試探漢帝對豪強的態度。從目前的結果來看,他很不爽那些豪族,也就是說,不管我們對各豪族做了什么,都不會觸碰到他的底線。”戲志才回道。
“金餅能用來購買材料打造成武器,又或者直接購買武器,這個我懂。可金餅本身成為武器,這個就……”張賁覺得,自己接觸到一個未知的領域。
“這就是教主和我們的不同,也是他為什么能成為教主的原因。”戲志才笑道,“話說回來,贏縣那邊,已經過去十多天,將軍可有解決的辦法?”
“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思路,志才可否幫忙參詳?”張賁連忙說道,抱怨是一回事,其實真正的目的,還是希望戲志才能幫他完善一下計劃。
“當然,畢竟這是教主吩咐過的。”戲志才點頭,張賁的打算,其實他早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