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意識到有披著羊皮的狼,早已潛伏到羊圈里面的羊,開始考慮起來。
兩邊都是狼,自己也沒辦法獨善其身了,那只能想辦法轉變成狼。
現在的問題在于,到底是進披著羊皮的狼這一派,還是加入這個突然闖入羊圈的一派。
其實在這之前,有個最大的無奈,那就是羊圈的主人,并沒有趕走這只狼。
可能是害怕這匹狼和他的狼群,不打算吃羊打算吃人。
從第二天開始,黃巾少帥名正言順接管洛陽防務,然后開始派兵接管司隸各郡縣防務。
這個時代司隸地區不僅僅是洛陽這邊,也包括長安、左馮翊和右扶風這幾個地區。
董卓是直接前進到涼州,是以長安那邊暫時還在朝廷手中。以徐晃和臧霸為首的隊伍,迅速開進,然后接管長安防務。
在這段時間里,張鈺只是默默在洛陽找了個宅子,然后命人修繕一下,就住了進去。
他只是車騎將軍,比起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政治,軍事方面的部屬更重要。
都知道你們全部要針對自己,自己還兼任個三公什么的,那不是被對方拖住腳步,不能行動了?
反正除非大朝會,否則他不會主動管政治的事情,只是把鄭牛安排為光祿勛下屬郎官。
他的唯一職責,就是把每天的奏折,送到自己手里。當然,是皇帝批閱過或者留中不發的。
“看看,看出什么了沒有?”張鈺把奏折送到張賁面前,張賁的政治素養培養,是這段時間他首先要做的。至少,不能讓他在朝堂上,吃了啞巴虧還不自覺。
“侄兒不太明白,既然洛陽物資匱乏,國庫空虛,為什么不考慮在各州各縣征調物資,或者先考察一下各州各郡到底哪里物資儲備最豐富……整天叫窮,或者希望皇帝動用內帑什么的,到底是為什么?”張賁越看越疑惑。
主要是這個感覺很怪異,就類似這作坊是作坊主的,問題下面的管事卻總抱怨原材料不足,原材料漲價問題,還有工資和運營資金不足,需要解決。
看著沒毛病,可感覺就很怪異。就好像我給你們發工資,給你們足夠的地位,按說大家應該齊心協力把作坊做好,作坊受益高了,大家的待遇也能變得更高。
問題他們不是,他們就一副‘敬業’精神,反正我負責這個工作,那么我就把這個工作做好,不是我工作范圍的,那么就找別人。
這個作坊倒不倒閉無所謂,反正大不了換一個作坊來工作,繼續做我現在做的事情。
至于維護這個作坊,改善經營條件什么的……那是作坊主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畢竟職責以外,你對作坊沒有認同感,我可以理解。
可作坊經營不善,是因為有人貪墨和挪用款項,甚至任人唯親;材料漲價,是負責采購的人自己組建公司,并且指定從這個公司里面采購原料,甚至還欺騙作坊主,說這已經是業內最低價格。
這家作坊一步步衰敗,基本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責任,甚至有些人恨不得作坊倒閉,這樣他就能憑著自己的威望和人脈,再重建一個屬于自己的作坊。給人打工多不好,哪有自己當作坊主舒服?
“侄兒就不明白,這大漢怎么能撐那么久都還沒有倒……”張賁說出看法后調侃道。
“畢竟下面的工人,他們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不希望作坊倒了!”張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