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在天柱山那段時間,兩人就道家經文進行探討。
對方有所顧忌,沒有把祝由科的內容說出來,左慈卻還是受益匪淺,幻術修為提升許多。
也從他那里聽說,這祝由科可以通過各種媒介進行發力,習慣是聲音,然后是眼神或者動作,甚至借助一些法器。如今張鈺一個鈴聲,把他給定在那里,才知道祝由科神奇。
簡單來說,就是張鈺吸引了左慈的注意,然后釋放出‘定’這個概念。不僅如此,聲波和電磁波本來可以互相轉化,他做的就是給左慈的大腦,施加‘定’意識,使其定住。
原理說出來都很簡單,但怎么操作就看個人的本事。
張鈺和左慈這樣的,基本是‘理論存在實踐開始’。對外行人來說則是‘理論存在魔法開始’。
覺得神奇又解釋不清楚,往往就是因為這個未知,就習慣把這些道法朝著鬼神的方向引,再配合一些圖謀不軌的人,于是封建迷信就出來了。
退一萬步說,對于祝由科或者幻術來說,受術者越配合效果越好。
封建迷信既然能讓受術者更加堅信,更加虔誠,那么當然要搞。
可純粹為了騙錢的,就純粹瞎搞,這玩意也有名醫和庸醫的差別。
只是庸醫多了,中醫都被質疑,更別說所謂的‘封建迷信’。沒辦法,跟風屬于華夏的傳統,因為范仲淹一句話,讀書不成的都跑去當醫生,結果不知道坑死多少人。
同樣的,看到封建迷信的,有那么多信徒,來錢那么容易,一個兩個也開始招搖撞騙。
茅山和野茅山,便是其中最典型的情況。
涉及這種秘術傳承,本來就是家族之間傳承,很少外傳。遇到戰亂或者天災人禍,又或者后人不想學,可能就荒廢。是以真正知道秘術的人并不多,反而騙子占了九成。
另外還有和現在這樣的情況,秘術持有者之間的內耗……
“只是在知道奧妙之后,道友的祝由科,對貧道可還有用?”左慈看向張鈺。看著是在對話,實際已經開始施展幻術。
“道友的幻術的確厲害,只是簡單幾句話就能施展,而且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我眼前的你應該是真正的你,那么我身后的你,應該是你制作出來的幻影。”張鈺看向對方。
之前的幻覺是全部虛幻,現在是真真假假,視覺在前面,聽覺和觸覺在后面,前后夾擊的時候,會下意識以為前面是假的,因為觸覺在后面,實際前面才是真的。
“我們不妨換個角度考慮,兩個也許能賭一賭,那么三個,甚至更多呢?”左慈反問。
他的身影不斷分化,轉眼就有四個,甚至五六個,最后十多個左慈包圍在張鈺身邊。
難怪說五行遁術被日本借鑒過去后,成為后來的忍術,看看這可不就是分身術么?
“左慈道友,貧道好歹也是大漢丞相,事情很多,可沒時間和你玩下去。”張鈺拿出一張符篆,“天地無極,玄心正法,九霄神雷,聽吾敕令!”
“轟隆”一聲在左慈腦海之中炸響,人轉眼就沒了知覺,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