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理,你的‘術式’是不是快成了。”
“差不多了,只剩最后兩枚欠片。不過,嚴格說起來,不能叫‘術式’,應該叫異能、超能力之類的。說到底,‘術式’‘咒力’這種東西真的是自然產生的嗎?
羂索前輩,你活了千余年,可謂學究天人,可否為我解惑?”
面對明理的問題,羂索一反常態地沉默,好一會兒才張口道:“為何是我?”
“因為你最有可能知道答案,最有可能告訴我。”明理開誠布公,“活得夠久,夠分量的,兩面宿儺是你們的晚輩,不一定知道。‘天元’知道,但他不會說。
自我知道‘天元’的存在,就一直對他心存疑慮,認為他所謂的不問世事是另有所圖,而且所圖甚大。
直到最近,我有了些新的發現,才意識到我可能想錯了,他……可能只是在等,等某個結果,而且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等到,所以一直在糾結。”
“你說對了。”羂索肯定了明理的猜想,“‘天元’名字起的大,實際上卻是天下第一膽小之人,天下第一暴殄天物之人。明明得到最多,卻畏首畏尾,最終的結果是安于現狀,不思進取。如果我是他,五百年前,甚至一千年前就可以改變世界。”
“我知道答案了。”
建立在咒力之上的整個體系不是自然進化的結果,確實有不屬于人類的外力干涉,而這個外力的由來,明理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為何世界各地都有和精靈有關的遺跡?
為什么自己走過那么多地方,見過那么多人,收集了數不清的模因,卻始終沒有最頂尖的那一撮神獸誕生?
偏偏某些人或者術式之中能窺出祂們的影子。
反而是幻之寶可夢的獲得顯得有些牽強,不太沾邊。
系統的判定機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最重要的兩點,自己的穿越和第一只寶可夢,強到異常的沙奈朵。
這些恐怕都不是巧合,或者不止是巧合,其中必定有著一套因果。
“我也知道你說的‘運氣’是什么了。”
以羂索的絕頂聰明,反應并不比明理慢。
“原來一直都在我的視線之中,和其他欠片一樣都出現在這個時代。早知道就不該盯著夏油杰和乙骨憂太——回想起來,我好像每次都差了這關鍵的‘運氣’。”
“不一定是‘運氣’,而是其他原因,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非洲酋長,臉如黑炭。”五條悟插話道。
“也許吧。”羂索的聲音低了下去。
“那我們等下再見?用真正的自己。”
明理邊說,邊朝五條悟使眼色。
后者五指一攥,腦花蟲瞬間被捏爆,沒有再讓羂索多說半個字,讓了祂也說不出來。
因為在被捏爆的前一刻,羂索已經通過特殊的方式抽離了自身的意志。
隨手將爆裂的腦漿重新歸攏,丟出窗外,避免弄臟房間,五條悟站起身來,問道:“出發?去羂索的老巢?”
明理同樣起身:“出發,去晚了我怕脹相他們堅持不住——羂索作孽太多,欠了這么多因果,該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