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峰頂的慕容博,距離收攏全部平山氣運,也只差一個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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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他們怎么不打了?”
前任涇江水神許某人,一直都在大陣外關注著瑯瑯峰上的動靜,此時見到屠蘇小組的人全部退下,臉色有點難看。
青龍溫玉嘆息一聲,無奈道:
“事情大發了,這已經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得等到神君的回信再做打算,書院那幫老東西向來跟咱們不對付,這次恐怕是想借著蘇御的手,跟咱們祖江硬碰一下了,”
許某人驚訝道:“他們有什么資格跟咱們硬碰?給他們臉了。”
青龍皺眉道:“閉嘴吧你,你現在金身都碎了,廟也被人拆了,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切,多大個事,”許錦江笑道:“只要神君他老人家一道敕令,涇江還是我的。”
話音方落,許某人渾身一抖,只覺一陣心悸,沒來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青龍也跟著渾身一震,下意識的轉過頭去。
只見遠處天邊,一片彩云漂浮而來,
彩云之上,立有一人。
白發勝雪,肌膚如玉,仙風浩渺,不惹塵埃。
單薄的雪白的衣衫上,繡著七百零三個字,每一個字都是圣人之言,乃是文廟詩圣手筆。
一眾山神水神,俯首朝著云端下拜,
“恭迎霑潤先生。”
古熹是一個人來的,他本不打算來,但是既然趙夫子都來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來會一會這位老友。
他的目光落在許某人身上,嚇得后者垂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
“涇江流域孕育百姓七百八十一萬眾,做為江神,位何其所重也,汝不知造福一方,反逆天而行,無人可救。”
話音剛落,許錦江化作塵埃,被風吹散。
一眾山神水神見狀,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接著,他的目光又看向青龍,
“身居巡江重任,迂腐不堪,蒙昧無知,失察,失公,失智,罰你千年修為,前往涇江贖罪。”
法言一出,青龍境界一跌再跌,直至七境觀海境。
但他沒有絲毫怨言,起身揖手道:
“弟子謹遵師令。”
說完,青龍化作虹光就此離開。
“從哪來,都回哪去,吾敕封汝等為山水正神,不是讓你們大張旗鼓圍殺一個小輩,如果覺得自己很清閑的,可以對我說。”
“不敢不敢,”
“先生恕罪!”
一時間,數十位山水正神紛紛御空離開,各回各家。
古熹抬袖一拂,一座籠罩三百里方圓的山水大陣,頃刻間支離破碎。
下一刻,他出現在鄉間的一條小路上,緩緩前行。
鄺舟舟望著土崩瓦解的山水大陣,嘴角一陣抽搐,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祖江那位竟然大駕親臨?”
西門遠看向司犁射,呵呵笑道:
“丑話說在前頭,這位在的時候,我他么連個螞蟻都不殺。”
“我也一樣,”聶寶玲道:“本尊現在腿都有點軟。”
“自然自然,”司犁射連忙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