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盈醉醺醺的跳下秋千,倚著樹干,搖搖晃晃的將身上的法袍解開,
這下好了,寧牧都想看看她里面穿的什么了。
就在這時,一道虹光從天而降,落在嬴盈背后,然后一腳踹了出去。
“啊......”嬴盈尖叫一聲,向前撲倒在地。
蘇御抬手一抓,將隨風飄遠的法袍拉回,蓋在嬴盈身上,苦笑著看向寧牧他們。
“蘇御?”寧牧意外道:“你怎么會來洛陽?”
驟聞蘇御名字,后方士卒頓時炸鍋,人們紛紛向前涌來,都想一睹蘇御風采。
蘇御無奈道:“我這個朋友喝醉了,沒有給寧二叔添麻煩吧?”
寧牧翻身下馬,朝蘇御走來,笑呵呵道:
“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還真是麻煩,你的這位朋友.......頗為.......頗為豪放啊.......”
嬴盈知道蘇御來了,干脆蓋著法袍就這么躺在草坪上睡了過去。
蘇御無奈的扯了個借口解釋一通,又與郭景陽點頭致意,
“郭統領好久不見。”
楊鐵匠父女當年在北疆,就在鷂子營,得郭景陽頗多照顧,而且郭景陽本身就是秦暉嫡系,所以見到蘇御分外親近,
大家都是熟人,閑聊一陣后,蘇御也知道了眼下洛陽大營的這些破事,皺眉道:
“晴雪一直都在洞天,沒時間管理這些內府大營,倒是給二叔添了不少麻煩,洛陽守備趙霸不在嗎?晴雪一直都將洛陽大營交給他來管的。”
郭景陽搖頭道:“老趙也是甲子營出身,聽說第一批就跟著隋將軍走了,現在洛陽主事的姓劉,是內閣徐尚書的外甥,此人不學無術,完全不懂領兵,搞得這座大營跟土匪窩似的。”
徐尚書,就是吏部尚書徐景寮。
蘇御道:“既然朝廷已經將內府大營調撥給了二叔,你只管便宜行事就好,難道還顧忌徐景寮?”
“我會顧忌他?誰不知我寧牧只聽皇上和秦公調遣,吏部還管不到我,”寧牧笑道:
“我顧忌的是九殿下,洛陽統領是四品武將,我要殺人,總是要和九殿下打個招呼的,今晚既然見著你了,那這個招呼就算打過了。”
蘇御微笑點頭:“二叔盡管放手去做,晴雪這邊你不用擔心。”
接著又閑聊幾句后,蘇御看出寧牧在旁敲側擊的打聽嬴盈的身份,于是找個了借口,扛起嬴盈告辭離開。
寧牧望著蘇御離開的方向,嘆道:“清丫頭到底什么時候嫁人啊?真是愁死我。”
那紅衣女子傾國之色,和蘇御關系似乎也不一般,這讓寧牧這個當二叔的多少有點不放心。
所以方才才會故意詢問蘇御和嬴盈的關系。
蘇御越是閉口不談,他越會胡思亂想。
“小姐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了,”郭景陽也亂想了,皺眉道:“咱們得讓秦公和大將軍催一催啊,小姐似乎不太當回事?”
“催?催的還少嗎?”寧牧失笑道:“上次在長安見到丫頭,我和陳亭都不知道勸了多少回了,丫頭全當耳旁風了。”
大將徐克也是北疆的老班底出身,他也跟著無奈道:
“咱家這位清丫頭,天王老子也管不了,秦公和大將軍的話,擱丫頭那就跟放屁似的。”
眾人相視一眼,失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