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汛一臉驚喜地蹦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
劉曄這個傻子,真是絕了,尤其是眼神,沒有任何雜質,純粹的徹底,不愧是被譽為年輕一輩最會用眼睛演戲的男演員。
周汛開始以自己寫過的言情小說里的片段,教劉曄怎么追女孩子。
“首先你要會哄她開心,有時候要浪漫,比如用蠟燭擺一個心,心里面有一個ILOVEYOU,然后手上故意被燙到了一些蠟油。”
“不要一直送花,偶爾送一些自己手工做的小東西,就算要送玫瑰,手上要被玫瑰的給刺傷,這樣她就會感動。”
“不經意間她說過喜歡的東西,在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送給她。”
“要注意觀察她所有的細節,喜歡什么顏色,喜歡吃什么,吃不吃辣...都要記在心里。”
......
說著說著,周汛開始優先花癡起來,眼神有些迷離,雙手握在胸前,好像在想自己暗戀的人對自己做這些事情。
而劉曄就這么呆呆地望著她,或許是感受到了周汛心中的歡喜,嚴重的笑容又多了一分。
可是,越來越多,不光是眼神里,表情也無法繼續維持癡呆了。
“噗”
“對不起導演,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劉曄還是沒能忍住,笑出聲來。
周汛心下一松,長舒一口氣,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都什么臺詞!”
“調整一下,重新來一遍。”
監視器前的寧昊也憋著笑,他看劇本的時候還好,可是現場演出來,真的有點想笑。
他指著劇本對唐言說道:“太離譜了,簡直臆想癥犯了。”
“不解風情,也不知道你怎么追到娜娜的。”唐言很是鄙視地看著他。
我不解風情?
寧昊看向旁邊的老婆邢艾娜,作為編劇也跟著劇組。
結果換來邢艾娜的白眼:“這里面寫的,你要是做過一件,我都能感動一個月了!”
這也能感動?
寧昊真實無法理解女孩的腦回路:“那周汛怎么也笑場了?”
唐言攤攤手:“把她當男的,要不然怎么叫汛哥?”
“......”寧昊無言以對。
“男生看了感覺有點搞笑,女生會隨著周汛的幻想而憧憬,這勉強算得上是感情戲的東西,也有點用。”唐言說道。
一男一女,都是活的,在荒島上,怎么可能不來點感情戲,要不然太枯燥了。
但是由于男主角的特殊性,不好有實質性的感情戲。
以女主角的美好幻想為主,因為整個荒島上的事,都是她編織出來的一出荒誕的童話。
至于兩人有點愛情的苗頭,就要到后面了。
編出這個童話的是女主角,她是個言情小說作者,自然明白一個故事編下去必須要往下發展。
那就是出海時的戲份了,畢竟馬上要回歸現實,故事編完了。
雖然唐言跟他們說,不要去說明整個故事的意圖,不過他心里都還是有數的。
其實,整個故事,設計的時候就是女主角自己為了解釋這段歷程,編出來的故事。
至于為什么要解釋,可能是其中有什么良心不安的事情,需要過自己心里那關,說服自己。
至于是什么,自己腦補去。
之后又拍了一場周汛在可以行動了的劉曄的幫助下,造好了一個木筏,準備出海逃生。
“呼!”
在森林里固定好最后一根樹藤,準備就緒,周汛長舒一口氣。
能夠行動了的劉曄依然有些遲鈍,眼神和癱瘓時一樣清澈、單純,對周汛笑道:“你可以回去了。”
“對啊,我們可以回去了。”
周汛看著劉曄干凈的眸子,也笑了,笑的很開心。
攝影機給了一個特寫,古靈精怪的笑容下,隱隱感覺有些莫名詭異,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
可是細看之下,又什么都沒有,只能看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