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去拍《星期三星期四》,然后去歐洲轉了一圈之后,倒是沒怎么見到了。
來到約定的地方,見到了有些發福的寧昊,還有邢艾娜。
“耗子,娜娜。”
好久沒見,唐言倒是很開心。
寧昊原本滿是笑容的臉,立馬故作氣憤:“叫老邢叫這么親密!”
唐言聳聳肩:“我叫娜娜,關你什么事。”
“我老婆不關我事?”
“是你女朋友之前,我就這么叫,要不是我犧牲一下,把她閨蜜引開了,你那么容易就追到娜娜這么好姑娘?天天在家給你洗衣服做飯?”
“我......”
寧昊無語,偏偏還沒法反駁。
邢艾娜忍不住笑了,當初還以為唐言對她閨蜜感興趣呢。
“行了,說正事。”
寧昊岔開話題,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唐言:“我這段時間和...娜娜我們倆一起新寫了個劇本,你有空幫我看看怎么樣。”
“新劇本?”
石頭?
唐言倒是有些期待了,不過打開一看:《香火》?
畢業作品《星期四星期三》之后,寧昊確實拍了這部片子。
但那是原時空,屬于實驗性質的電影,特別粗糙。
這回拍了兩部商業片,還拍這個?
不明白歸不明白,不過唐言還是認真看了起來。
《香火》的劇情很簡單,就是廟里的小和尚在隆冬的時候,因為鞋子破了,在無奈之下,就把墊佛像的布抽了出來補鞋子,導致佛像倒塌。
小和尚于是去籌錢,可是佛教科和文物科只會相互推諉,化緣的時候又被誤抓進了局子里,最后佛像是修好了,卻被告知廟就要被拆了。
這是一部文藝片,而且是特點鮮明的文藝片。
后半部分有點黑色幽默的味道,比如一個小姐給和尚捐錢,第一個關心的是自己的名字能不能寫在功德箱上。
唐言嘆了口氣,沒想到寧昊又走上了原來的老路。
原本寧昊是追求藝術的,拍了《香火》和《綠草地》這兩部文藝片,在海外備受好評,還拿過獎。
可是連拍兩部,每次參加電影節,不管是觀眾還是領獎的時候,看到臺下坐著一排排金馬碧眼的老外,沒有幾個華國人,才決定放棄文藝片的。
“你怎么想起這種類型的電影了?”唐言直接問出來。
“我去了幾個海外的電影節,了解了很多關于電影藝術方面,回國之后媒體上的聲音,院長帶我去見了一些老藝術家,我第一次發現,電影還有另一面。”
寧昊知道唐言是專門做商業片的,也就實話實說了,末了還補充了一句:
“我在歐洲碰到了賈章科,跟他聊了很久,對《香火》也有些啟發。”
“賈章科?”
這么一看,《香火》確實有點賈章科的風格。
落后的小鎮,一群特殊的人群,一個曲折卻與主題交相輝映的故事,以及一群麻木不仁的人。
去了歐洲,見識過了全世界的文藝片,被他們院長介紹給了行業的老藝術家。
唐言立馬就明白了,這是被帶歪了啊。
不過沒有說什么,而是問了一句:“耗子,你拍文藝片追求的是什么?”
“藝術。”寧昊理所當然道。
“什么是藝術?”唐言又問。
“這......”
到了具體的,寧昊又說不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