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再不懂得古玩珠寶,但翡翠他是知道的。他前世的老婆、老媽都特別喜歡這種寶石,他也陪著去買過幾次,但像眼前這樣的高品相還真沒見過。
“這怎么像玻璃?”
旁邊一個老農民伸過頭來一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綠玻璃值啥錢?還不如我們的大米值錢。”
余阿狗狠狠瞪了那個老農民一看,陳夏也一下子清醒過來了,馬上也裝作很小白的樣子,圍著這翡翠手鐲打轉,一邊轉一邊嘴上還說著:
“這不會是啤酒瓶底磨出來的吧?”
其實他內心一直在狂吼:“這手鐲老子要了,一定不能放過。”
余阿狗馬上滿臉堆笑:“陳大夫真會開玩笑,這個可是我家祖傳的翡翠手鐲,是我奶奶那里拿來的。”
“阿狗,你家祖宗十八代都是農民,哪來的什么寶貝?我看就是玻璃”,旁邊吃瓜的農民都在起哄。
陳夏揮揮手,“行了行了,我也不管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就是看起來挺漂亮的,剛好給我妹子戴,阿狗,這手鐲你打算要多少錢?或者說換幾粒藥?”
同時陳夏招招手,把陳秋叫了過來,直接把手鐲給她帶上去,絲毫不給余阿狗反悔的機會。
只是戴手鐲的時候他的手都在發抖,心里狂喊:“姑奶奶你小心點,別磕了碰了。”
陳秋戴在手上,在燈光下轉了幾下,對這亮晶晶的手鐲挺喜歡,便開開心心的跑開了。
余天明這下放心了,便小心翼翼地說道:
“陳大夫,你瞧這寶貝,你能不能給我換一個療程的特效藥?我娘這不是也得了流感快死了,我家糧食不多,只好拿出來換藥了。”
陳夏有心殺價,但一想反正一個農民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也只能作罷,
“行吧,本來你這手鐲應該是值不了這么多錢的,既然你是給你娘看病的,我也不還價了。”
說完,陳夏用紙包了6粒達菲給他,又說道:
“如果以后你還有老物件,或者這種亮晶晶的玻璃都可以送來,我也可以用錢買,你覺得怎么樣?”
余阿狗已經笑得兩眼咪成一條縫了,這手鐲哪里是他家祖傳的?分明就是當年去地主老兒家抄家時抄來的。
而且這藥他也不是拿回去給老娘吃的,而是準備去越州城區轉賣的。
這種無本買賣,無論賣出多少都是盡賺,6粒藥起碼30元,這對阿狗來說就是一筆巨款了。
怎么說呢,他是不知道,他已經失去了一個成為千萬富翁的機會。
這邊余阿狗順利交易,那邊余天明也棒著一個差不多半米高的瓷器罐子進來,剛剛那個農民又忍不住吐糟了,
“天明,你怎么把你們家腌冬芥菜的罐子都拿來了?這也能賣?”
余天明干笑著,有點心虛地看著陳夏。
這東西他敢肯定是真家伙,到底值不值錢不知道,反正當初一起去地主家的時候弄來的。
陳夏湊近了一聞,還真是一股子咸菜的味道,又圍著轉了半圈,拿起大罐底座看了一下,沒有款識,這下他有點咬不準了。
心里隱隱有期盼,東西看起來像真的,會不會是元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