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園。
陳芳準備了一桌好菜,陳夏陪著陳亦根和陳國慶一起喝著酒。
桌上放著滿滿地5個肉菜,陳國慶笑著說道:“小夏,你這是老規矩呀,最少5碗肉。”
陳夏笑著說道:“別人來了可能只有2碗肉、3碗肉,但四爺爺和國慶叔來了就一定是5碗肉。”
陳亦根聽了這話那是相當受用,“老二,巧姑她們還聽話嗎?做事麻不麻利?”
“自從巧姑姐來了以后,你瞧我整天無所事事了,上上下下幫我打理得清清楚楚。要說我們陳家的姑娘就是好呀,也許以后還能出幾個女企業家呢,呵呵。”
陳亦根更高興了,“女企業家不知道,不過我們在香江那邊有一支,現在不是開放了嘛,來信了,說那邊好幾好個開什么廠的,據說發財了。”
陳夏一下子來興趣了,“四爺爺,我們在香江還有親戚?”
陳亦根咪了一口老酒,開始擺龍門陣了,
“這話說來就長了,那還是解放前,你爺爺有個哥哥一直在滬市,開始是做生意,后來不知道怎么的跟國軍搞到一起去了,這不是49年的時候跟著跑了嘛。
跑之前還來村里躲了幾天,但是他的資產都在滬市帶不走,還是你爺爺把家里的老房子賣了才湊夠路費,當時他就帶著老婆和兩個孩子去了香江。
之后幾十年沒有音訊,前年的時候有一封信寄過來說要找你們家人,大伙兒才知道他跑到香江去了,還做起了生意。那個時候你爸爸還活著,這事他知道。”
但陳炳坤已經死了呀,死無對證,陳夏也是魂穿,沒有這一世的記憶,所以完全不知道這么回事兒。
但這事對陳夏挺重要,他便扯著嗓子喊道:“大姐,陳春。”
陳春急忙跑過來,“干啥。”
“爸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在香江有親戚?”
“有呀,不是前年來信的嘛,據說有位大爺爺在那邊,讓我們家里人可以去香江投靠他,不過爸爸那時候沒同意,怕惹禍也沒回信。這事四爺爺知道呀,你問我干嘛。”
“信呢?給我看看。”
陳春想了一下,“喲,這信不在身邊,大概在慶豐村老房子里呢,我記得爸爸的信都放在床頭柜下面的盒子里,你有空自己去找吧。”
當天晚上,陳亦根和陳國慶都喝醉了,睡在了梅園里。
陳夏則久久不能入眠,腦子一直在想那封香江來的信,如果能搭上香江那么的線,以后做生意披著港資這層皮,無疑是最安全、最簡單的方法。
就是不知道大爺爺為人如何?在香江是窮還是富?又肯不肯幫忙?幾十年沒來往的親戚有多少親情陳夏不敢確定。瞧瞧自己外公一家,二叔小叔一家,陳家困難的時候都裝死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得找個機會跑到香江去親自瞧瞧。
第二天一大早,陳夏一個人先跑回了慶豐村,從原來父母的房間床頭柜里翻出一個鐵盒子,里面有好多信件,但那封長條形花邊的國際郵件最引人注目。
陳夏迫不及待打開了信件,從內容上看得出,爺爺這個親哥哥還是挺思念家里人的,還特意留下了個地址希望能給他回個信。
信中說如果父母健在就拍個照片給他;如果父母不在了,也希望能拍個墳頭的照片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