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耐著性子,一次次拒接接聽。
在拒絕了接近二十次后,顧鳶將文博的電話號碼拉進黑名單。
被拉黑了,換誰都該歇一歇,但文博一刻也不停歇,發現打不通顧鳶電話后,立馬用身邊人的手機給顧鳶打。
連續打了好幾次后,顧鳶這才不急不緩的接聽。
隨著顧鳶剛一接起,就聽到聽筒那邊文博劈頭蓋臉的罵:“顧鳶你他媽的,你要氣死我我是不是,你媽的……”
“舅舅好大的火氣!如果我剛才沒聽錯的話,舅舅是在罵人嗎?而且,舅舅罵的人你最敬愛的姐姐?”
文博:“……”
開口就輸!
顧鳶出聲提醒他:“舅舅,你總說我為人陰險狡詐,既然人設已經在你心中成立,我也有必要告訴糾正自己的人設。我打接電話都有錄音的習慣,舅舅這番話實在是值得深思,我想了想,認為應該把這段錄音剪輯一下發給我媽媽,讓她也欣賞一下自己最疼愛的弟弟是怎么罵她的。”
文博:“……”
聽筒那邊的文博,瞬間啞聲了。
打了幾十通電話對方都沒接,文博脾氣已經到爆炸的臨界點。
本想只要顧鳶一接通,他先劈頭蓋臉將顧鳶罵一通再說。
結果……又被坑了!
“顧鳶,你明知道我這通電話是因為什么事情,你少給我整這套,我不吃你這套。”
顧鳶:“舅舅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負什么責?”
顧鳶有話說話:“舅舅的為人堂堂正正,怎么可能私下里用這樣的手段去找人麻煩了,對吧,我高風亮節的舅舅?”
好一句高、風、亮、節、
文博怒意高漲,卻又得忍著。
剛才是一時氣急了眼,脫口而罵的話確實會被顧鳶拿去在他姐姐面前做文章,那種話他可從來沒當著顧鳶的面罵過,他都是背地里罵她。
剛才他是被氣瘋了,才沒能管得住自己的嘴。
快速冷靜下來,文博怒不可遏說道:“遲聿在拘留所里對我下狠手,我報復他不是很正常嗎?今天也是你出了手,不然我是不會放過遲聿那個混賬東西。”
“噢?舅舅這是打算魚死網破了?”
文博想了想,說:“顧鳶,這件事就當我一時腦子發熱,既然遲聿已經被你帶走,我也不會再跟他計較!”
“舅舅可以為你說過的話草擬保證書嗎?”
“你做夢!”
顧鳶臉色冷冷的,聲音比臉色更冷:“我怎么知道舅舅這話里有多少真的,有多少假的呢?舅舅說的每一句話,我是真的不敢恭維。”
文博:“……”
就在文博在心里邊把顧鳶罵了個底朝天的時候,聽筒里傳來顧鳶冷幽幽的提醒聲:“我顧氏的東西,你動不得,我顧鳶的人你有什么資格來動?文博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搞這些小把戲,我會讓你在穗城待不下去。”
文博咬牙切齒:“顧鳶你敢威脅我!”
顧鳶輕輕的哼了聲,極其的不屑:“是的呢,舅舅您沒有聽錯,你的外甥女就是在威脅你。錄音了嗎?要是沒錄音的話現在錄上也不遲,我馬上再說一遍。”
字字句句,都是戳在文博的無可奈何的弱點上,可以說毫無還擊之力。
文博的弱勢太明顯了。
他沒有顧鳶的氣魄,也沒有顧鳶有錢,更沒有顧鳶敢做敢說,所以他注定在任何事情上都被顧鳶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