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燼:“……”
沈楓楠:“……”
旁邊的涂寬說:“長見識了。”
權燼側目:“想加入?”
涂寬干笑了聲:“我還嫌命短呢,怎么可能嫌命長。”
有錢人的玩法什么勁爆的都有,這些還不算大菜,某些俱樂部比這更荒唐的都有。
所以真不算什么。
權燼看了一會兒覺得太倒胃,就先走了,回到了酒吧大廳。
沈楓楠看得有些燥,一方面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應,一方面是覺得惡心,即使他早就見過這種玩法,家里有家規,他這種書香門第大世家,要有自己的原則。
所以從不沾染陋習。
權燼回了卡座里,他點了不少的酒,沈楓楠酒量不錯,陪著喝了一些。
酒真是個好東西。
度量衡時好時差。
喝快了一不小心就沁到了肺管子里,嗆得他差點心梗。
當喧囂勁爆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倒計時響起時,舞池里還有卡座里的所有人密密匝匝開始攢動,倒數計時的時間到5時,多數人已經全部站了起來。
當倒數計時到1時,伴隨著人群舞動,以及那撒向空中的白紙,動感金屬風的勁爆音樂驟然響起,整個酒吧里的氣氛燃爆了。
漫天飛舞的白紙,人群享受的沉浸在其中,包括權燼。
在撒白紙前的幾分鐘前,沈楓楠對權燼說:“要不要來點白紙?”
不是死了人才撒白紙嗎?
權燼微瞇著狹長的眼,問沈楓楠:“撒白紙祭奠什么來著?”
沈楓楠回答:“撒白紙是祭奠死去的愛情。”
“愛情?愛情是什么東西?”權燼問,那模樣好似很好奇。
金屬感的音樂太刺耳,說話全靠吼。
沈楓楠也是問什么能答什么,大聲說:“愛情太他媽驚悚了,跟拍鬼片一樣,能把人嚇死!”
權燼一聽,先是沉默了幾秒。
這幾秒仿佛在思考這話對不對,思考過后,他指著沈楓楠說:“你說得對。”
“哈哈哈哈哈-”沈楓楠笑得賊大聲,但在那些歡呼聲中,也只有身邊人才能聽見。
很快,沈楓楠拿了一沓白紙給權燼:“這是你的,給。”
權燼接了過來,厚厚的一沓白紙,用來祭奠死去的愛情。
真是諷刺,這他都信。
那就祭奠吧。
他跟著那些人一樣站起身來,倒計時結束,伴隨著動感的金屬音樂響起那一瞬間,他將手中的白紙撒向空中。
整個酒吧里漫天飛舞著白紙,像下雪一樣,但應該比下雪更夸張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