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年疫情爆發后,他的廠子生意就一直不好,現在只能說是苦苦支撐,好不容易來了訂單,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再說了,這玩意雖然乍聽起來很敏感,但仔細一想也不盡然,人家只是定制了一批無縫鋼管和彈簧等零部件,但人家并沒有在這里組裝啊,嚴格的說只能算是一些零部件,就算出了事也怪不到自己頭上,自己干嘛犯傻跟錢過不去啊?
想到這里,他趕緊上前一步攔住了陳耀:“先生,您等一下,這活我們接了,您要多少說個數吧。”
陳耀微微一笑:“我先下一千套的訂單吧,不過五天之后你要先給我弄出一百套出來,我要拿回去給導演過目,導演點頭了我們再繼續下訂單。對了,這些天你再給我作出一批半身甲和頭盔,同樣是一百套。”
“成!”
為了親愛的小錢錢,吳老板答應得無比的爽快,這些東西對于他們廠來說并沒有太大的技術含量,只要作出磨具,接下來就是開足馬力批量生產了。
最后吳老板算了一下,給陳耀報出了價格,一套槍零件和鎧甲、頭盔售價為兩千二百塊,一百套就是二十二萬。
陳耀很痛快的向賬戶打了錢,約定六天后來取貨后便離開了五金廠。
隨后的一個星期里,陳耀馬不停蹄的跑了制衣廠、糧食批發市場,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終于在七天之內將所有物資都備齊,隨后返回了明朝時空。
回到明朝時空的時間剛好是下午酉時,也就是三點左右,陳耀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在廟宇的住所,而是在鎮子附近轉悠起來,他想看看自己不在的這幾天鎮子是否依然正常運轉。
他來到了田邊,看到不少分到了土地的人們正在自家的田地上辛勤的勞作,盡管缺少耕牛,但人們依舊用最古老也是最辛苦的方式,用人力拉著犁,盡管很辛苦,但陳耀卻可以看到人們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麻木和絕望,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希望的笑容。
大人們在耕地,小孩也沒閑著,他們或是在幫大人撒種子,或是替大人送飯,看起來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只是當陳耀走到一處田地間時,聽到田間里傳來了陣陣的喝罵聲,順著聲音望去,陳耀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在距離他不到一百米的一處田間,一名頭戴瓜皮帽,身上穿著一件長衫的男子手拿一根木棍,正對著田間的兩名很顯然是一對母女的人罵罵咧咧,而且罵得還非常難聽,什么“死婆娘,賠錢貨,爛貨”等詞語罵個不停。
這還不算什么,最讓陳耀吃驚的是,這一大一小兩名女子正在耕地,年長的正在拉梨,年級幼小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女孩正吃力的扶著沉重的梨跟在母親后面。
在田間還圍觀了不少莊丁,有幾名莊丁正在勸說那名男子,可那名男子不但不停下來,反而罵得更起勁了,罵到激動處,他甚至還用木棍不停的抽打那對母女。
周圍的人幾度想要阻止他,卻被他罵了回去。
“他們是老子的婆娘和女兒,老子要打要罵,你們管得著嗎?”
看到這里,陳耀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隨手拉過一名五十來歲的老頭,指著那名男子問道:“老人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被陳耀拉住的老人剛開始還有些不高興,可看到是陳耀后臉色就變了,趕緊道:“原來是陳公子啊,這件事您問小老兒可算是問對人了,是這么回事。”
老頭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委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