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命銳利的看著他,神情不見往日的淡定。
但陶雅人看得很爽,這才是年輕人遭遇挫折之后應有的情緒。往日里對自己無所求,那種總是鎮定自若的感覺讓人心里很膈應。
他笑吟吟地等著陶知命的回答。
這次,換做陶知命給他倒了一杯酒,隨后才惱怒地說道:“我原本在香島是沒有什么特別利益的!以霍家的地位和影響力,現在認為我鋒芒畢露,針對邵家,你一開始說的方法不管用了!”
“這還不是因為你急于挽回損失?”陶雅人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有心長期持有無線電視臺的股份,像我建議地那樣用心去經營媒體方面的事,以你往日的手段,怎么會辦得這么粗暴?”
陶知命目光寒冷:“這么說的話,我就按當時的市價,從利夫人手中吧3%買回來,你會愿意?”
陶雅人啞然失笑:“不用試探我和她的利益關系了。大郎,陶家既然選擇了你,就會相信這個選擇。不需要你通過向我示好的方式,我會為你爭取的,仍然會為你爭取。”
“我這不是在向你示好!”陶知命的語氣驟然高昂了一點,頓了頓之后才收斂了一下銳利的眼神,“那么結果呢?可以向我提供多少資金,還是之前那個條件嗎?”
聽他這么急迫地關心新的資金流,陶雅人矜持地笑起來:“既然你對香島那邊的人說出了要提供2億米元救市的話,那就一共向你提供12億米元吧。條件不變,但如此一來,你是不是該更加認真地考慮媒體事業的經營了?”
這正是陶知命求之不得的局面,但他先演了個驚喜的眼神,隨后卻猶豫起來:“你清楚,香島那邊的事,我根本沒有那么多精力去管理。如果非要將我推成大股東,邵家一定會給我制造很多麻煩的!”
“你現在已經收了這么多股份,就算是想等價格被抬高之后再賣出一部分獲利,但以邵先生的脾氣,只要你掌握的股份超過10%,跟現在也沒什么區別。你沒有精力管理沒關系,我可以為你推薦職業的經理人。”
陶知命搖了搖頭:“這12億米元,我現在確實需要。但是,我更需要的是現有資產的穩定增值。如果無線臺開始產生內斗,就算后面香島股市的大盤被抬起來了,無線臺的股價卻肯定會一直往下掉。那我的這部分投資,就又產生了新的虧損!”
說完他盯著陶雅人說道:“既然雅人君說對我的期待,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也不急于一時吧?”
“那你的意思是?”
“我必須與邵先生以及霍家達成和解!”陶知命鏗鏘說道,“我的大肆出擊,必須被解讀為是友善的救市!至少在邵家和霍家看來,我應該只是對香島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不了解。所以,我不能現在就爭奪無線臺的管理權。而且,既然李家他們有更重要的不動產本業需要解救,我還得出手幫邵先生收回其他各家的股份。”
“那你不就更是名正言順的大股東了嗎?”
“然后我不要管理權,并且讓他們承諾給我一個盈利目標,我就釋放足夠比例的股份在后面轉讓給他們。至少,這可以給我爭取一年到兩年的時間!”
陶雅人靜靜地看著他,身形坐得筆直,挺有氣勢的模樣。隨后他才沉聲說道:“你在香島,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成為你的朋友!”
“這我當然知道!”陶知命毫不相讓,“但我至少需要一個相對寬和的環境去打基礎。何況,就算我不出手,這一兩年的時間里,你難道不能讓他們的經營出現困難的外部環境嗎?最主要的是,現在需要為我穩住局面!還是說,雅人君,你非常樂于看到我的資金鏈風險變得更高?”
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陶雅人凝視著他,香島那邊傳過來的信息是準確的,這家伙已經一口氣花了4000多萬米元,持有了無線電視臺超過13%的股份。
結果在休市之前,卻遭到了現在大股東的強力反擊,將股價又壓回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