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更是派了人過來與他進行談判。
香島現在的局勢是很微妙的,并不排除那個邵家傾盡全力也要先讓陶知命這個外來者損失慘重先行離場,然后再收拾爛攤子的可能性。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大了。
陶雅人還是第一回在陶知命身上看到這種失去鎮定、出手沒有章法的現象。資金壓力很大,急于從陶家得到更多的錢,甚至誤判了自己與利夫人的關系嗎?
用4000多萬米元先抬高無線臺的股價,讓利家、李家、郭家等這些自己的朋友都從中獲利,也高看他一眼,打下更好的關系基礎,以后應該也指望自己的基金從這些香島大家族手中籌集更多資金交給他吧?
是賭徒的樣子了,明明這次受了挫折,卻用更大的聲勢,想要讓香島的家族為他在香島的布局讓出一些利益出來。
如果邵家沒有做出魚死網破的姿態,他這4000多萬米元收購的股份,回頭在拋售一些,也許就賺回來了,還在香島其他的地方獲利。
但現在,他卻被看穿了虛實啊。
陶雅人說道:“陶家之所以能這么支持你,就是要在這場股災中一舉獲得香島無線電視臺的控制權。如果你不去爭,陶家對你的支持有何意義?不要低估邵家的手段,一兩年的時間看似緩沖,但將來的事誰說得準?”
他頓了頓就再次分析著:“與其為他制造不利的外部環境,不如用來為你的執掌制造有利的環境。對你的能力,我們都是很肯定的。在這種情況下,你用一兩年的時間將電視臺拆分出來成功獨立上市,通過資本運作的手段,通過你的用心策劃,比現在寄希望于拋售一部分股份獲利,不是回報更大嗎?”
陶知命卻凝視著他,沉聲回答:“我說了,我的利益重心,在霓虹!陶家這12億米元,我得想辦法還的!東京游艇母港的運作,小野寺財富的擴大發展,我們共同判斷的霓虹經濟走勢機會,才是我能夠還上這筆錢的關鍵。香島媒體界的事,我可以配合陶家的布局,但那不能成為我的重心,至少現在不能!”
“你的意思是,李家、郭家……他們剩下的股份,你不要了?”
“加上利夫人的3%,我不到17%。如果不要管理權,再加上那樣的約定,邵家應該是能接受的。”陶知命一字一句地說道,“李家,郭家,他們的不動產公司壓力更大。如果我繼續接手他們手中的無線臺股份,邵家一定會繼續發動力量砸盤、壓低股價的。那我已經投進去的4000多萬米元,都有可能跌破之前的收購價,虧損嚴重!”
陶雅人淡淡地說道:“你馬上就有12億米元,在乎那一點點小虧損嗎?長期持有在手上,用心經營,不是很快就會漲回來?”
陶知命目光森冷:“雅人君,馬上就是年底了。小野寺財富,需要分紅的!”
“好了。”陶雅人忽然笑起來,“我也只是建議。你想怎么運作,當然由你來決定。陶家的利益重心,也是在霓虹。副都心計劃才是重中之重,那么,信托慈善基金會長的事,你還是堅持那個意見嗎?”
“對,我堅持。”陶知命才不愿意將來去背那個鍋,“我覺得,巖崎桑是更合適的人選。”
“……又在試探陶家和巖崎家的關系嗎?”陶雅人一副無語的模樣,“你幾乎是唯一合適的人選了,怎么就覺得這個位置將來會有那么大的風險呢?”
“我提倡設立這種機制的時候,又沒想到它會發展到這么大的規模,可能影響那么多人。”陶知命直言不諱,“如果泡沫不可持續,一旦不動產的價格出現雪崩,盡管信托慈善基金在此刻幫助了很多人,但將來仍舊會被賦予完全相反的解讀。我不想成為背負了不動產貸款債務的萬千破產者仇恨的對象!”
聽他把這個話挑明了,陶雅人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試試勸說巖崎家主吧,如果你能成功的話。”
陶知命不管這個,又急迫地問:“軟銀上市的事呢?”
陶雅人就更覺得他現在缺錢了,因為軟銀如果能夠成功上市,他之前投資的20億円,就能一次回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