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保護不了你,還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了,抱歉。”
田中喜久惠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幻不定,雖然不知道這位名偵探發現了什么,但她對自己的作案手法很有自信,只要對方無法看穿這場魔術表演的奧秘,拿不出切實的證據,就沒辦法指證自己。
眾人復雜的目光沒有讓她動搖,她淡定平靜地開口說道:
“我說,毛利先生,我剛剛可是差點就被兇手射殺了啊,當時你也在場的,怎么現在反倒變成我是兇手了?毛利小姐,我被襲擊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確實如此……”
毛利蘭看了看難得升起威嚴氣場的父親,又看了看笑瞇瞇的田中喜久惠,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盡管這樣可能會讓自己的父親難堪,但她更不愿意因為自己撒謊而導致無辜的人變成犯人。
“你看,偵探先生,你和你的女兒都可以為我作證。”田中喜久惠從容地笑著說道。
“我確實看到了你被襲擊,但是,兇手是你卻是沒錯的……”
“那你倒是說說我被襲擊是怎么一回事,我又是怎么殺害了濱野先生,把他運到這里的?”
“呃……”
身處天寒地凍的雪地里,毛利小五郎的頭上卻開始不停冒汗,放在褲兜的左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他知道兇手就是眼前這位漂亮的田中小姐,但是他卻搞不清對方是怎么實現這場血淋淋的演出的,一時間進退兩難。
“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毛利大叔了,我來代勞好了。”
谷水泉越眾而出,一句話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原本處于關注焦點的毛利小五郎輕輕松了口氣。
雖然不清楚毛利小五郎是怎么發現田中喜久惠是兇手的,但是既然他難得振作一次,就讓他稍稍挽回一點點在毛利蘭心中的形象吧。
而且,再等下去,說不得柯南那個小鬼頭又要開始作妖了。
“哦?谷先生,你也認為我是兇手?”
“沒錯,毛利大叔的判斷是對的。”
“我被襲擊的時候,毛利先生和毛利小姐可都親眼看到了,你倒是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是兇手,那襲擊我的又是誰?”田中喜久惠自信地看著谷水泉。
“小蘭,麻煩你說一下你看到的情況吧,在田中小姐被襲擊的時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好的。”毛利蘭是看出了自己父親對于田中小姐的質疑毫無辦法的,因此臉上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陪同田中小姐到她房間拿衣服的有我和爸爸以及柯南,當時我們站在門口等著,忽然就有一支箭射穿了陽臺門的玻璃,釘到了墻上。那支箭還差點射到爸爸,把他嚇了一跳呢。”
“看吧,我說的沒錯吧?”田中喜久惠更加神態自若了。
“小蘭,你是看到了弩箭從屋外破窗而入釘到墻上的整個過程嗎?還是說你只是聽到了窗戶破碎的聲音以及看到弩箭釘到墻上?”
谷水泉不急不緩地引導毛利蘭回憶細節。
“我確實沒有看到弩箭從屋外破窗而入釘到墻上的整個過程……”毛利蘭歪著頭仔細地回憶著,“應該是只聽到了玻璃被打破的聲音和看到弩箭釘在墻上。”
“你們是在猜什么謎語嗎?這有什么區別嗎?”田中喜久惠皺起了眉頭。
“區別很大,能夠導致同一結果的過程有很多種可能性,魔術就是建立在這樣多變的可能性上的一種表演。”
“你的網名是叫做紅色鯡魚對吧,土井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