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說”
賴嬤嬤聽出兒子話里有話,忙追問道“難道沒得罪他,尚榮就有官兒做了不成”
“非只有官兒做,說不得前程比大挑還好呢”
賴大見妻子和母親都面露疑色,只好又解釋道“如今皇上要建工學,少不得要選任一批官員這可是京官兒,何況又是學官兒,便只得八品,未來前程也好過大挑的知縣”
“若是咱們沒得罪過焦大爺,憑他工學祭酒的身份,再加上萬歲爺的倚重信任,給咱家尚榮在工學里謀個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兒”
賴嬤嬤婆媳這才恍然,一時都后悔不迭。
若早知道焦順能有這般生發,當初又怎會縱容二兒子去搶他的爵位那空殼的爵位除了說起來體面之外,連大挑的知縣都遠遠比不得,分明就是個雞肋嘛
三人在小花里長吁短嘆了好半晌。
賴嬤嬤突然起身,毅然決然的道“再等三年,誰知道會是什么世道要我說,還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
賴大也忙跟著站起來,若有所思的問“母親的意思是”
“我去找老太太你去求老爺和太太”
賴嬤嬤說著,又吩咐兒媳道“你去找晴雯那丫頭,就算給她跪下,也要請她替咱們美言幾句她要不肯,趕明兒我去跪”
頓了頓,又咬牙道“我再拿五千兩體己湊個整,就不信搭進去這么多人情這么多銀子,還換不來一個頂戴”
與此同時。
焦順的騾車正緩緩駛入尤家。
他先前說要打道回府,不過是刻意落那周長史的臉,倒不是真要回家。
實際上他早打定了主意要在尤家用飯。
聽說他來了,尤老娘和尤二姐都歡天喜地的迎到了二門外,等眾星捧月一般將他迎進后宅,尤老娘便又識趣的離開,只留下尤二姐殷勤伺候。
因還不到飯點兒,便先上了些果子蜜餞之類的東西佐茶。
后又見焦順似有些困倦昨兒晚上在園子里辣手摧花直到半夜尤二姐忙又奉上膝枕,邊給焦順揉太陽穴,邊委屈的告起了狀。
說的,自然是妙玉又當又立,明明已經做了佛媛,偏還擺架子不肯見人的事情。
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最后才委屈道“因她實在不肯見我,我又怕中間傳遞出了差池,所以就把爺給的銀子原封不動的帶回來了。”
說著,探著胳膊從枕頭下面翻出張銀票來,小心翼翼的送到焦順面前。
焦順卻連看都懶得看,直接道“先收著吧,月初事情太多,我也顧不上理會她,等過陣子再說。”
說著,抬手輕車熟路的攀上一團良心,嘿笑道“到時候少不得還要你去廟里教她個乖。”
尤二姐身子酥了大半,又聽焦順說要讓自己去廟里,不由遲疑道“莫不是、莫不是像姐姐先前教我那樣”
“你說呢”
焦順閉著眼睛反問了一聲,半天不見尤二姐回應,心知她必是有些不情不愿和尤氏同席也還罷了,畢竟是相熟的姐妹,何況還是尤氏主動引逗的,她不過被動承受罷了。
如今卻要主動拉不怎么熟悉的妙玉一起,也難怪她會心有顧慮。
不過焦順也早料到這一樁,淡然道“我半路上在聚昌源花一千三百兩訂了副頭面首飾。”
說著,從袖子里摸出張憑據來,憑著手感塞進尤二姐襟擺里“你且收起來,下月底記得憑票去取。”
“這這怎么使得”
尤二姐嗓音都發起顫來,嘴里說著使不得,卻反手將那憑票死死壓在了心口。
牟尼院。
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妙玉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決意這回要跟焦順力爭到底。
就算要侮辱人也該有個限度
大不了自己再
她轉頭看向衣柜,雙頰不自覺的浮起紅潮,一對清冷的美目也漸生糜亂。
原來褻瀆神佛,也是會上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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