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倒也不是沒有,可都算不得關鍵要害之處。
“你到底有沒有主意”
忠順王見他沉吟半晌,便不耐煩的催促道“若不成,便召”
一聽這話頭,周謨就知道忠順王是要召見自己的競爭對手,便顧不得再細想,忙道“王爺,小人覺得這事兒的關鍵,還是得著落在那焦暢卿頭上皇上既命順天府裁決,顯是不愿親自下場可要是讓那焦順徹底倒向了南安郡王,說不定就能鼓動圣上改變心意。”
忠順王沉著臉細一琢磨,倒有些慶幸方才沒急著去工部動粗了,否則豈不是主動將焦順推給南安郡王
打輸了官司會遭到什么懲處,忠順王倒并不怎么在意,但他自持是正牌子皇家血脈,論爵位、輩分、出身,俱都在南安王之上,豈肯受這黃毛小子的氣
再說了,焦順不給王府面子,那畢竟是還是暗地里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并沒有幾個人知道。
但忠順王和南安王的意氣之爭,可是白在明面上的,如今更是鬧到路人皆知。
正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一番忖量斟酌之后,忠順王咬牙吩咐道“罷罷罷,便讓那狗奴才再囂張幾日去把那新鋪子的地契取來,然后差人送到焦家”
“王爺圣明”
周謨聞言連忙歌功頌德,又擔心下面人把事情辦砸了,干脆揣了地契親自找上門去。
當日傍晚。
榮禧堂書房內,賈政正往茶杯里撒枸杞,忽就見單大良慌里慌張的闖進來,變聲變色的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那王府的周長史又來了”
賈政聞言手一哆嗦,滿把枸杞撒了一地。
“禍事了、禍事了”
他驚慌失措的道“必是那婆娘和璉哥兒媳婦胡鬧,惹得王爺動怒了”
說著,又捋須恨聲道“我早說以和為貴,偏她們總是不肯,竟還想用焦順的兇名嚇退王爺,卻不想想他一小小工部主事,在忠順王駕前又算個什么東西焉能讓王爺退避三舍”
越說越惱,他忍不住連連頓足“如今倒好,忠順王差人打上門來,卻要老爺我去受著”
賈政抬手往東北角一指道“還不快去把焦順找來,跟我一起去見王府的長史官”
見他六魂無主的樣子,單大良忙提醒道“焦大爺此時想必還沒從衙門回來,卻怕王府的人等不得許久。”
“這”
賈政糾結的一跺腳,最后還是不敢怠慢,只得揚聲道“去,把我方才說的話,一個字不落的說給太太聽,讓她瞧瞧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等單大良領命去了,他苦著臉整理好衣冠,然后強行堆起笑容迎到了前廳。
一進門,賈政就連忙長躬到底“下官來遲,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周謨還了一禮,卻道“存周公無須多禮,下官此來實是奉命來見焦祭酒的,因打聽著焦祭酒尚未回府,故而才暫來叨擾存周公。”
果然是因為焦順來的
賈政心中暗暗叫苦,連忙撇清道“那焦順日漸頑劣,我早有趕他出府的意思,只是礙于他新買的府邸尚未竣工,所以才”
說著,又一躬到底“他做了些什么,我實不知內情”
“嗯”
周謨原還想托賈政做個中人,哪成想竟聽了這么幾句,當下起身嗤笑道“如此一說,下官倒是來錯了。”
說著就要離開。
臨出門見賈政那一臉劫后余生的樣子,卻又忍不住多嘴解釋道“王爺命我來,是來給焦祭酒送鋪子的原本我們府上也準備做輪胎生意,可王爺說了,若只是榮國府,便說破天也攔不住他做買賣,但既是焦祭酒也有干股在里面,倒不好與他爭利,索性便讓下官將新鋪子的地契送了來。”
“啊”
賈政登時瞠目結舌、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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