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示敵以弱,保不齊文人們反要變本加厲。
要不
干脆把場面鬧大些
就不信自己召集上千賓客,那些酸丁們還敢登門鬧事。
不過正月二十一工人聚集的事兒,就已經被人拿來攻訐了,好在還能用自愿來辯解,若是再來一場
唉
變革不易啊
焦順嘆息一聲,干脆在車上躺平了,準備抓緊時間好歹恢復一些體力,畢竟晚上約好了還要去尤家趕場。
與焦家、薛家一樣,榮國府內也已經提前半個月忙碌起來,且規模遠不是焦、薛兩家能比的。
畢竟二月二十那天,榮國府非但也要娶親,還要嫁出去一個女兒一個侄女,三樁婚事擠在一起辦,自然是熱鬧非凡。
不過府里的精力主要集中在賈寶玉和史湘云身上。
畢竟這兩人一個是府里的寶貝疙瘩,另一個則是要嫁給如日中天的焦順。
至于迎春那邊兒。
倒也不是人們刻意忽略她,而是她自身就對這樁婚事充滿了抵觸,甚至為此不惜和大老爺決裂,旁人自不好在她面前表現的太過喜慶。
這日上午,送大婚吉服的仆婦更是沒敢留步,放下東西就直接走人了。
繡橘看著木托盤里的大紅嫁衣唉聲嘆氣,好半晌才端起來上了二樓。
進門就見賈迎春又在陽臺上折紙飛機,不由勸道“姑娘要疊,也在屋里疊,這春寒料峭的小心凍了手、著了風寒。”
賈迎春卻不理會她,默默疊好了紙飛機,對著剛剛化凍又結了一層冰的湖面猛然拋出。
眼瞧著那飛機落在冰面上,似乎是暫時逃過了水劫,她臉上也沒半點喜氣,正要另取折紙繼續疊,忽然掃見繡橘放在桌上的嫁衣。
當即就好像是被蟄了一下,嬌軀猛的顫了顫,本就蒼白的臉上又消融了幾分血色。
繡橘見狀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后開口寬慰道“姑娘,也或許事情不會像咱們想的那樣呢。”
“咱們”
迎春的目光從嫁衣轉到繡橘身上,冷笑道“你不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隨我陪嫁到孫家嗎”
繡橘沒料到她已經知道了
這事兒,當即慌了手腳,支吾著道“我、我不是不想陪著姑娘,只是、只是”
她到底不好意思明說,自己早就是焦順的人了,如今也是托了焦大爺的門路,才從陪嫁名單上摘了下來。
迎春也根本不聽她的辯解,款款走到桌前,伸手輕撫那上等好料子做的嫁衣,好半晌忽然幽幽道“聽說大老爺最近病情愈發重了”
繡橘隱隱猜出了她的心思,雖然覺得身為女兒盼著自己父親暴斃,好像不太合適,但想到賈赦的種種作為,又覺得迎春有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了。
可惜
繡橘不無遺憾的道“大老爺雖臥病不起,但聽太醫說既然過了冬天,今年春夏秋三季應該是無礙了。”
迎春手上猛地一緊,白玉也似的皓腕上繃出幾道細細的青筋,旋即松了手,不帶一絲溫度輕笑道“只可惜我不能在他老人家床前進孝了。”
繡橘見她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也覺得心如刀絞一般。
可事到如今,除非是大老爺突然暴斃,否則還有什么法子能阻止這樁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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