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側目的是,夏金桂的領口還豁開了個口子,橫著瞧倒還罷了,若是居高臨下,怕是什么景致都能一覽無遺。
也難怪焦順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架勢。
饒是薛寶釵素來穩重,這時也禁不住氣往上撞,變聲變色的厲聲呵斥道“嫂子,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放開焦大哥”
然而夏金桂見小姑子到了,非但沒有收斂半分,反而發起了人來瘋,只聽她跳腳反駁道“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問你那好哥哥做了什么我這般人品相貌,帶著萬貫家財嫁到你家,若換個人,只怕早把姑奶奶當菩薩供著了”
“他倒好,外面偷完了里面偷,大姑娘小媳婦見縫就鉆,我好容易讓他身邊清凈些,他又跟那幾個小廝呸,我說出來都怕臟了嘴”
這個劇情
總覺得似曾相識。
對面的薛蟠聞言怒發沖冠,再一次撲上來想要與夏金桂撕扯。
夏金桂卻是怡然不懼,抱著焦順將胸脯一拔,挑釁道“來來來,你在金陵不就打死過人嗎索性連我一并打死,兩樁桉子”
“好了”
眼見夏金桂又翻起了陳年舊桉,薛寶釵怒斥一聲,不由分說的下令道“來人,把少奶奶送回家里去”
在這家里,她說話實比薛姨媽還管用三分,原本只敢圍觀的仆婦登時一擁而上,將哭天喊地,說要去告發薛蟠的夏金桂半抗半抱的弄走了。
薛寶釵又怒其不爭的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哥哥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回去哄她”
說實話,她是真不知道自家哥哥這腦子是怎么長的,才把夏金桂娶過門沒幾天,就把那些陳年舊事捅了出來,連自己是活死人的事兒也沒瞞著。
若非如此,夏金桂一個婦道人家,又豈敢如此有恃無恐
薛蟠訕訕的沖妹妹一笑,又對焦順抱拳道“焦大哥別急著走,過會兒我找你吃酒去”
“哥哥”
“我走了、我走了。”
薛蟠一轉身撒丫子便跑。
薛寶釵目送他遠去,這才轉回身沖焦順一福道“家門不幸,讓焦大哥見笑了。”
焦順搖頭道“這夏家小姐也實在我先前在東華門外,被上千舉子圍攻時,都不曾這般進退兩難。”
說著,又展顏一笑“不說她,聽說二太太也在勞妹妹領我前去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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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釵樂得略過方才的事情不提,于是親自頭前引路,將焦順帶回了后院。
史湘云、邢岫煙聞訊,早迎出了門外。
望見焦順,史湘云立刻小跑著上前笑問“爺怎么也來了”
因見她跑的發髻有些散亂,焦順便伸手替她理了理兩鬢青絲,做悲苦狀道“我在家苦等了許久,就想著第一時間聆聽夫人的大作,后來聽說是來了這邊兒,便等不及找過來了。”
頓了頓,又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再說了,薛太太最是熱情好客,萬一把你們都留在這邊兒,我一個人孤枕難眠可如何是好”
“爺”
史湘云羊裝羞惱,卻不自覺扯住焦順的衣帶,滿臉依賴卷戀的俏模樣。
此等情景,薛寶釵也不是頭回得見,但還是忍不住心下微微泛酸,尤其有了薛蟠與夏金桂這一對兒冤家做對比,就更顯得焦順難得了。
也不知寶玉日后
話說這回在詩社上,姐妹們提起他時都閃爍其詞,也不知他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