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能不能把王喜奎給我?我想組建一支神槍手隊伍,就缺這槍法好的人。王喜奎戰場經驗豐富,簡直是不二人選。”
盧曉鐘嘴張了一下,“團長那邊怎么說?”
從內心上來講他當然不愿意,那么好的兵誰會放走啊?
可他也知道,袁朗開口要人,自己是沒法拒絕的。
“別管孔團長的態度,就說你自己。”
袁朗想了一下,又補充了個條件:“我要你一個神槍手,三個月以后,我還你三個。”
他開出了一個盧曉鐘無法拒絕的條件。
其實沒有這個條件,盧曉鐘也無法拒絕。
“那好吧,我想團長肯定答應你了,你給他開的什么條件?”盧曉鐘一口答應下來,但又頗感好奇。
團長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軟磨硬泡也得要點東西。
被他猜到了。
“兩挺能防空的重機槍,再給我搭幾個神槍手苗子。“袁朗說。
孔捷,丁偉和李云龍,這幾個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一碼歸一碼,之前許諾的是一個,現在要人又是一個。
袁朗為了組建神槍手隊伍,從各個部隊要人,六門九二式步兵炮,二十挺防空兩用重機槍,全部已經分出去了。
旅長那里要走了兩門炮,八挺機槍。丁偉的新一團一門炮,六挺機槍。
獨立團兩門炮,六挺機槍。
給決死一縱隊支援了一門炮。
袁朗敗家的速度,堪比善財童子。引得各部隊的團級干部嘖嘖稱奇,看袁朗的眼神就跟看金元寶似的。
當然,因此他手上也有了三十人,可以按照他的心意,來訓練一支神槍手隊伍。
說完正事,二人閑聊了一陣,護士推門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病人,該吃藥了。”
“是什么藥?”盧曉鐘詢問道。
護士邊給他倒水,回答道:“是消炎藥和止痛藥,吃了減少感染的風險,還不會那么痛了。”
“止痛藥?”盧曉鐘有些納悶,消炎藥他知道,可是止痛藥,他以前并沒有聽說過。
難道是麻醉的那種?
看到他的遲疑,袁朗解釋說:“止痛藥的副作用并不大,就是有點兒刺激胃,會感到惡心,反胃,不想吃飯等。
但好處很大,最起碼你不會覺得那么疼了。”
負傷以后,傷口的疼痛是避免不了的,盧曉鐘以前也受過傷,那時候只能咬牙硬挨。
說實話,有時候疼得真想死。
他就用榜樣來激勵自己,比如一二零師的賀副旅長。
還是紅軍的時候,他第六次負傷,整個右臂被炸成肉泥狀,骨頭全碎了,只留下一點皮連著肩膀。
只有鋸掉胳膊才能保住性命。在無醫療器械和麻藥的情況下,用鋸木頭的鋸子鋸右臂。
當時的賀副旅長大汗淋漓、面色蒼白。
醫生的手在發抖,怎么也不敢使勁,他鼓勵醫生說:“我自己都不怕,你還怕什么?來吧!”
手術前后共用了2小時16分鐘。賀副旅長嘴里的毛巾被咬得稀爛。
關云長刮骨療毒也不過如此罷了。
想一想,不打麻藥,用木鋸把胳膊鋸掉,自己所受的那些疼痛就不算什么了。
但盧曉鐘也不是受虐狂,那會條件有限沒有麻藥,只能忍。
有條件,他也不想硬挨疼痛。
不過,在吃藥之前,他還是要問清楚了,這藥是哪兒來的,數量多嗎?
如果很有限的話,那就請留給其他更需要的人。
一點疼痛,自己還能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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