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朱青泉搖搖頭,訥訥地道:“那個老頭子突然推了我一把后,就跑得沒影了。”
“要是他回到小木屋去了,那就還好,起碼不會有什么危險才是。”蕭逸淡淡地道。
蕭籽術看著眼前被泥石流破壞的現場,沉聲道:“這條山路被截斷了,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找他。我看,不如我們先回去好了。”
一行人便返回到了小木屋,當然,朱青泉是被五花大綁地押回去的。
“黑鷹,我們總算抓住你了。”姜白芷將他丟在地上,面容冷峻地道。
“姜姑娘,你們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黑鷹,不是殺手啊。”朱青泉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梗著脖子喊冤道。
朱青泉,真的就是讓官府束手無策的賞金殺手黑鷹嗎?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那么,他會是......
蕭籽術抱臂,望著不停叫喚的朱青泉,眉頭一點點皺起,像是衣服起了褶痕一般越來越深。
“話說回來,彭治平到底去哪了?我們已經找到了黑鷹,他現在露面也沒有危險了啊。”姜白芷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疑惑不已地道。
“更奇怪的是,那個老頭子也還沒有回來,不曉得他們兩個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蕭逸接著她的話頭,道。
“你說,你到底把他們怎么樣了?老實交代,你該不會把他們兩個都殺了吧!”姜白芷返身至朱青泉跟前,依靠強大的臂力一把拎起了他,‘兇神惡煞’地質問道。
“我不知道,我都說過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黑鷹啊!他們去哪了,我哪里知道?”朱青泉大聲抗辯道。
“你現在再怎么裝也沒有用了,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從實招來,坦白從寬吧。”姜白芷不依不饒,一根筋地認定了朱青泉就是黑鷹。
蕭籽術把朱青泉的包袱拿了出來,當著他們的面打開,道:“白芷姐姐你看,朱公子的包袱里也有好多張銀票。”
姜白芷聞言,放開朱青泉,走了過來,定睛一瞧,喃喃地道:“真的耶,銀票上面也沾有很多血跡呢。”
“這個,與盛姑娘的包袱里的那些銀票上面的血跡好像是一模一樣的。”蕭逸凝眉,道。
姜白芷氣極,又一個箭步躥回朱青泉身前,將他重又攥起了衣領,高聲盤問道:“快說,這銀票和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青泉無奈,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只好坦白了一切:“其實,我是一名強盜。兩日前,我和蕙蘭用刀子威脅了徐州的豐源錢莊的東家邵東裕,逼迫他將錢莊的金庫打開,然后,將金庫里的銀票全都搶走了,裝了兩袋包袱,為了避開官府的通緝,我們才逃離徐州,一路逃亡到了這里。”
蕭籽術聽到這里,眉頭一聳,心想:難怪他們兩個當初聽到自己是陸捕頭的朋友時,皆慌張失措,原來是因為他們兩個犯下了案子,一聽到捕頭或是捕快的名字,就像是老鼠聽到了貓的叫聲一樣害怕。
“這么說,銀票上面的血,就是邵東裕的血了,當時你殺害他時,血就立馬濺到了銀票上面了。”蕭逸思索著,頓了頓,又不解地問道:“對了,今天早上,你為什么要把盛姑娘給殺了?”
朱青泉咬著后槽牙,一字一頓地道:“不錯,蕙蘭就是我親手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