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的嫡女就是李茶英了,兩人關系良好也是自然。
“方才當著明英姐姐的面我沒說,你在李家受委屈了?”顧清儀想著可能是因為匠戶的事情。
李茶英嗤笑一聲,“管那些人說什么,頭發長見識遠,族長說了算,他們不敢去族長面前說話,就跑來我這里啰嗦,我懶得搭理她們。正好呆著也悶了,就來你這里散散心。”
“你來的正好,塢堡內外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我也有時間陪你,若是早些來,我還真沒時間。”
倆人說笑著出了塢堡,看著修起來的寨門,李茶英就道:“我來的時候見到這道寨門還以為走錯地兒了,你這做的不錯。”
有了這道寨門,塢堡就更安全了。
顧清儀頷首,“當初聽說起了兵禍,我怕塢堡擋不住,因此先修一座寨門,好在修的很結實,能做一道防線。”
“何止是結實,你這寨門高大結實,攻下來可不容易。”
顧清儀笑,“是董將軍督建的。”
“難怪,皇叔手下大將自然厲害。”李茶英笑。
兩人邊走邊聊,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也沒有什么顧忌的,一直走到鄭桓所在的院子,不想正碰到這位研究達人出門。
李茶英自然是見過這位信陵公子的,也知道他在鶻州,但是就這樣遇上了見到了,還有些覺得虛幻。
信陵公子啊。
在惠康時令多少名門閨秀傾心,若是她們知道自己心儀的郎君窩在顧家塢堡,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情啊。
反正心情不會美妙就是了。
鄭桓自然也認識李茶英,笑著打過招呼,看到顧清儀就直接說道:“我正想去丹房看看,聽說今兒個席道長又把丹房炸了。”
他就想去看個熱鬧,換換腦子。
顧清儀:……
好在上回讓洪茂買回來的東西多,不然哪扛得住席長年這么造。
鄭桓自然不打擾顧清儀跟李茶英敘舊,對著二人拱拱手自顧自的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李茶英忽然來了一句,“清清,你有沒有發現信陵公子好像胖了啊。都沒以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了。”
“沒有吧。”顧清儀大約是跟鄭桓經常見面,沒看出胖了,就算有那也是胖得不明顯。
“肯定有,你看他的手,那可是彈琴的手,信陵公子一曲多少人求而不得。”李茶英絕對沒看錯,鄭桓那曾細長勁瘦的手指上都有肉了。
她曾多羨慕那雙手啊,她雖然瘦,但是手上有肉,怎么也沒辦法十指纖纖。
所以她每次見到鄭桓,必然會看他的手。
顧清儀詭異的看著李茶英,“你沒事看人家手做什么?”
“不能看?”李茶英反問一句。
顧清儀想想好像沒說不能,畢竟這里風氣開放,對女子的約束不像是史上唐以后那么嚴苛。
“能看,但是別人都看臉,你怎么看手?”
這是什么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