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英伸出自己的手給好友看,“我就是羨慕為什么我的手不能像他那么好看,他一個男子手那么好看做什么。”
顧清儀:……
她覺得自己挺能說的,但是對這個問題真的無法回答。
對上好友無語的神色,李茶英輕咳一聲,好像盯著一個男子的手覬覦,的確是一件不體面的事情,她立刻轉開話題,“信陵公子說什么丹房,你還建了丹房?以前從沒聽說你還喜歡丹道。”
想成仙不成。
顧清儀覺得這就是一個死循環,每一個知道自己建丹房的人,都會這么看她。
但是她不能解釋自己是為了造熱武器啊。
為了自己的熱武器,她真是付出太多了,背了多大的一個鍋啊。
太難了她。
因為還沒有出成果,就算是出了成果,看著李家現在內部的情形,就算是要送與李家,必然也要悄悄地進行。
顧清儀不是信不過好友,而是現在一點影子還沒有,索性就道:“這不是想著我爹娘年紀大了,不為長生只想他們身體康健,所以就試試嘛。”
李茶英知道顧清儀一向孝敬,她自認為自己也是個孝順女兒,但是跟清儀比起來,好像真的差多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自己只是李家一個游手好閑的女郎,清儀在顧家可是有實權的,她要想建個丹房,族里那些人還不得吃了他。
惹不起,惹不起。
李茶英隔著顧清儀在寨門外走了一圈就覺得累了,“咱們回去吧。”
顧清儀點頭,“你先回去,我去丹房看看,晚上一起用暮食。”
李茶英知道顧清儀要去忙正事,“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
顧清儀哪能真讓李茶英一個人回去,讓眠春帶著人送她回去,自己則帶著戰夏去了丹房。
一路走過去,田里看不到人影,邑戶們在紙坊與繡坊忙著做紙甲,小孩子們都去山上拖樹枝,去丹房的路上就見了好幾波孩子。
小孩子見到顧清儀這個女郎遠遠地就行禮避開,顧清儀對他們招招手,這才笑著離開。
等她轉身,就聽到孩子們歡呼的聲音,自己也跟著笑了。
她沒有能力將這個時空變成后世人人平等的時空,但是她自己會盡力做到對待顧家的邑戶們一份尊重。
正因為顧清儀這份隨和親切,她并不知道自己在鶻州的威望有多高,她的命令傳達下去,甚至于比后來的顧逸疏這個嫡子還有執行度。
陶坊最近已經暫停了,武榆很苦逼的帶著陶坊的匠人正在給席長年擦屁股,滿地的碎片瓦礫,發生爆炸的地方一片烏黑,爆炸力度并不是很大,地面依舊完好無損。
顧清儀站在遠處若有所思,就這個力度不行啊,這要是做成彈丸擲出去,就像是個大爆仗放了,完全沒殺傷力,也就是巨大的響聲嚇敵人一跳而已。
這不行,這不是她想要的。
武榆一轉身看到女郎就站在他身后不遠的地方,忙跑過來見禮,“見過女郎。”
顧清儀看著武榆略有些心虛,人家好好地一個陶坊匠頭,現在陶坊都要變成給席長年專門燒瓦造爐的地方了。
“武匠頭,最近辛苦你了。”顧清儀特別真誠的說道,對于這些匠頭而言,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要去給別人擦屁股,真的會傷心的。
武榆滿腔牢騷,對上女郎略有些尷尬與真誠的面容,他就把涌到嗓尖的抱怨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