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低頭止不住的笑。
好像也不需要與他細說,僅是他在她身旁,她諸多的不安便會煙消云散。
“你被押到了牢里之后呢?可還發生了什么。”
她知道父皇不會給解楚容什么好去處。
便是不提她與解楚容的事,單是解楚容那身份就叫父皇食不下咽。
再問的詳細些,瞧瞧父皇如今是何態度,她也好做個準備。
解楚容頓了一陣,輕嘆一聲,話音幽幽,不甘心地問道,
“我來就不能是因為想見你嗎?從前你到知語閣來也未必是有事,時常只是坐坐而已。”
“我也沒否認你的來意。”孟若吟失笑,“你這樣打岔,莫非是有什么事要隱瞞?”
孟若吟看著解楚容無事,便也安心了許多。
父皇對他大約只是囚禁,孟若吟是這樣想的,她這番話僅是說笑罷了……
可解楚容不答,笑容也旋即消散,僅有滿目嚴肅。
這哪像無事發生的樣子。
莫非她這玩笑正巧說中了?
想起父皇離去是匆忙的樣子,孟若吟心下一緊,張嘴正欲追問。
“到底……”
話語被他悉數吞沒,猝不及防又來勢洶洶,連帶她所有的意識被這洶涌的浪潮席卷,一瞬瓦解了她所有的理智。
什么思索,什么顧忌,全都蕩然無存。
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她面前的這個人。
他素日里溫柔似水,此時卻不知為何有些粗暴。
那一絲不由自主的甜蜜很快褪盡……
似乎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敏銳。
唇齒相依,他的不安在交纏間泛濫,順著他沉悶的呼吸鉆進她的心底。
而她的背后,那雙擁著她的手,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從他指尖陣陣傳來。
她不經將他抱緊,可這并不能安撫他,反而將那惶恐點燃,一切愈演愈烈。
不知過了多久,孟若吟沒有做出任何抵抗,可解楚容卻是像是驚醒一般,猛然退開。
“對不起。”
他低頭看了眼衣衫凌亂的孟若吟,用沙啞的嗓音道歉。
雖然孟若吟給他講了現代的一些事,但兩個人之間最僭越的一次,也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在孟若吟的額間。
孟若吟慢慢坐了起來,抖了抖衣服,整理了一番,用一副輕松的姿態笑道,
“好點了嗎?”
“嗯。”
解楚容沒想到她這么問,怔楞一瞬,擠出一個沉悶的鼻音。
“父皇是不是去見過你?”孟若吟問道。
解楚容低頭苦笑。
她的問話還是那么精準,言簡意賅。
叫他只能答是和不是。
而他承諾過,絕不騙她。
解楚容再坐下,不過這次稍微給兩人之間留了一些空隙。
他把在監牢中的遭遇說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