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璟禾揉著被踹的小腹,皺著眉頭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尉遲淵不由得也收攏眉心。
“是你!”
尉遲淵很是意外,目光從葉璟禾的臉上緩緩向下移動。
看到她翠綠色的肚兜時,他眉心收得更攏了些。
尉遲淵單手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葉璟禾身上。
他諷刺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才剛滿十二吧?”
原本泡了兩次涼水,她人也有些暈乎乎的。
聽見尉遲淵的話,葉璟禾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這才剛可以出門,就爬到本王床上來了?”
聽見尉遲淵的話,葉璟禾覺得好笑。
正準備辯駁的時候,她想到,不如現在讓誤會更深一點,到時候讓他的愧疚更深一點。
葉璟禾耷拉著頭,眼淚大顆大顆落在地上。
第一次有女人在自己面前落淚,尉遲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語氣也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但說出來的話依舊嚴厲刻薄:“你不過十二歲,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
葉璟禾抬頭看著他,長長的睫毛看著他,眼睛濕漉漉的。
“殿下誤會了。”
還沒等葉璟禾說完,尉遲淵就從床上下來,將自己的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件一件穿好。
然后又將桌上葉璟禾的衣服扔在她身上,“穿好衣服滾出宸王府!”
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還未出院落,尉遲淵就碰上了裴赤。
裴赤眼里盡是驚喜:“殿下,你醒了!”
尉遲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聲音低沉又嚴厲:“你怎么做事的?我房里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葉璟禾就穿好衣服從尉遲淵房間里走了出來。
三千青絲散落在身后,手里還拿著之前插在頭發上的步搖。
裴赤看著葉璟禾出來,本想問她身體有沒有事,但礙于尉遲淵在場,也不好直接關心她怎么樣。
葉璟禾看了一眼裴赤,“你家殿下還有力氣罵人,應該是沒事了。”
葉璟禾說完就往外走,肩膀還撞了一下尉遲淵。
徒留下尉遲淵和裴赤面面相覷。
尉遲淵眉梢微皺,“解釋!”
裴赤撓了撓頭:“殿下你昨日在詩會上中毒了,是薛小姐幫您解毒,幫您熬藥,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您一夜。”
尉遲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嘲諷道:“衣不解帶?我看她的盡解衣帶了!”
裴赤不好意思地又撓撓頭。
雖然沒有看見夜里的情形,但裴赤也猜到了是什么情況。
殿下一定是將葉小姐當成了那些想方設法要爬上他床榻的女人。
“殿下,你可能誤會了......”
“殿下你昨夜高燒不退,葉小姐迫不得已才將自己整個人浸在井水之中,用自己來給你降溫。”
裴赤說完,尉遲淵怔愣了好一會兒,臉色看起來都變得不太好。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是自己錯怪她了。
看她剛剛走路都有些搖晃的樣子,想來她現在身子也是難受的。
回想起剛才對她說的話,尉遲淵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
來不及多想,尉遲淵朝著葉璟禾剛剛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