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璟禾想起裴赤那張看起來年齡不小的臉,不好意思地問道:“那......裴赤今年多大了?”
燕梨想了想,“王爺是慶和六年生人,算下來,今年十九,裴赤小王爺三歲,那他就是十六。”
葉璟禾笑著說:“原來王爺還未行冠禮,怪不得還沒娶親呢。”
燕梨搖頭,“王爺未娶妻,那是王爺心思沒在兒女情愛上,跟年歲無關。”
葉璟禾沒說話,燕梨小聲跟她說:“不過王爺要是娶妻,我猜也是沛兒小姐。”
葉璟禾配合做出驚訝的表情:“為什么啊?”
燕梨一條一條給她分析:“沛兒小姐中意王爺不說,她可是溫貴妃的親侄女啊!別說她想,就是她不想,等到了年齡,溫貴妃都會將沛兒小姐賜婚給王爺。”
燕梨還想說些什么,可再說就是涉及朝堂上的揣測了,她也不好再跟葉璟禾多說了。
見燕梨不好再說什么的樣子,葉璟禾立刻接道:“你看我這記性!跟你聊著聊著我都忘了要給王爺送藥了!”
燕梨也拉著葉璟禾立刻站了起來:“你快去吧!對了,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你可別跟別人說啊!”
葉璟禾點頭:“你放心吧,我嘴可緊了!”
葉璟禾端著藥,跟燕梨打了個招呼就往前廳去了。
轉過身來,葉璟禾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這小丫頭的嘴,還真是挺碎的。
葉璟禾走到前廳,發現尉遲淵和南青山兄妹二人還坐著喝茶呢。
她將端盤放在桌上,向南青山和南沛兒點頭示意。
然后端出藥碗:“殿下,喝藥。”
尉遲淵眼皮都沒抬,端起藥就喝了下去。
看見葉璟禾進來,南沛兒的臉色有些變化,“薛姑娘這兩夜都住在宸王府?”
葉璟禾無所謂地點頭:“是啊,王爺余毒未清,我只好留下來照顧他。”
南沛兒臉色不太好看,尉遲淵倒是輕笑一聲,對著葉璟禾說:“我怎么沒感覺到被你照顧了啊?”
“殿下,你不講理。”葉璟禾對上尉遲淵的視線。
尉遲淵笑著問:“本王怎么不講理了?”
葉璟禾說:“幫你診脈,幫你煎藥的人難道不是我嗎?這不算照顧你嗎?”
尉遲淵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那昨日,求我教你下棋也是照顧我咯?”
南沛兒聽了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手攥緊扶手。
尉遲淵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南沛兒,這便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
他無意于南沛兒,能讓他早些放棄自己,另覓良人,也算是他積德了。
南青山注意到了自己妹妹的情緒,于是開口問道:“薛姑娘是連棋都不會下?”
葉璟禾聞言點頭:“不會。”
南青山嘴角泛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笑:“真是稀奇。”
葉璟禾問:“有什么可稀奇的?”
南青山繼續諷刺葉璟禾:“我頭一回聽說,帝京中竟然有官家小姐不會下棋。”
尉遲淵聽見南青山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青山他今日,為何如此刻薄啊?
尉遲淵正欲開口為葉璟禾解圍,葉璟禾自己開了口:“那南公子還真是孤、陋、寡、聞啊。”
孤陋寡聞四個字,葉璟禾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
嗆得南青山喝水時都忍不住咳嗽。
尉遲淵聽見后,也是偷偷勾起了唇角,她倒是不會讓自己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