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璟禾在宸王府的日子過得輕快又自在。
平日里除了給尉遲淵診脈熬藥,就是跟他下下棋。
這樣的平靜雖然持續不了太久,可葉璟禾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被打破。
這天,自詩會就沒再見過的尉遲寧溪帶著禮品來宸王府探望尉遲淵。
正巧碰上了尉遲淵該喝藥的時間。
葉璟禾端著藥來到前廳,向尉遲寧溪微微行禮:“見過寧溪郡主。”
隨后,葉璟禾將藥遞給尉遲淵:“快,趁熱喝。”
尉遲寧溪將禮品盒子放在桌案上,“堂兄身體如何了?父親大人也一直惦記著堂兄呢。”
尉遲寧溪雖是在問尉遲淵,可眼神忍不住地望向葉璟禾。
尉遲淵喝完藥,將藥碗遞給葉璟禾。
尉遲淵回答道:“已經好了,勞煩你和叔父掛念了。”
尉遲淵看見尉遲寧溪總是將視線放在葉璟禾身上,忍不住出聲問:“寧溪是認識以安嗎?”
這該怎么回答?
若說認識,倘若他問起二人是如何相識的,又該怎么回答?
若說不認識,可那日,的的確確是一同來參加詩會的啊?
看著尉遲寧溪進退兩難的表情,葉璟禾說道:“看來殿下記性不好,那日詩會,是郡主帶我來的。”
“是嗎?”尉遲淵皺著眉想了想。
尉遲寧溪也附和葉璟禾道:“是啊,堂兄不記得了?”
葉璟禾偷笑,“不過也是,詩會還沒開始呢,殿下就中毒暈過去了,想必是想不起來了。”
尉遲淵聽了葉璟禾的話,唇角微微勾起,露出淺淺的笑:“你這又是在嘲笑本王?”
葉璟禾笑得更加放肆了,“我哪敢啊?”
尉遲淵看著她笑,嘴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加深了。
“你有什么不敢?昨日下棋,不是還揚言要停了本王的藥嗎?”
昨日下棋,葉璟禾又連著輸了幾局。
到最后,葉璟禾耍賴道:你要是下一局不讓著我,我就停了你的藥,讓你余毒清不出去!
見尉遲淵將這話在尉遲寧溪面前說了出來,葉璟禾小聲嘟囔道:“那我不是沒停你的藥嗎?”
尉遲淵耳力好,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還不是本王那局讓著你了?”
這么明目張膽的要求他讓棋的人,葉璟禾還是第一個。
幾日不見,尉遲寧溪沒有想到葉璟禾和尉遲淵的關系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
關系親近不說,兩人好像也沒有太在意身份上的差別。
葉璟禾朝著尉遲淵擠眉弄眼:“別說了!再說別人都知道我棋品不好了!”
尉遲淵哈哈大笑,隨后站起來。
他輕輕點了點葉璟禾的眉心:“本王明日該上朝了,先去準備了,你和寧溪聊吧。”
尉遲淵又轉過來對寧溪說:“父皇交予我批閱的奏折還未批完,我就不奉陪了,要以安陪你吧。”
尉遲寧溪朝他行禮:“是。”
尉遲淵剛一出門,還沒走遠,尉遲寧溪就對葉璟禾說:“不錯啊,連我堂哥這樣一個不近女色的人......”
聽見尉遲寧溪所說的話,尉遲淵不由地停住了腳步,想聽一下接下來尉遲寧溪還會說出什么來。
葉璟禾知道尉遲淵還沒有離開,連忙打斷道:“郡主是不是沒有見過王府后院的荷花池?我帶你去看看吧,現在正是荷花開得好的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