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深緣淺,路長路短,睡過就好。不必強求,不必強求...”
戈壁荒漠的無垠夜色里,一堆小小的篝火旁,陳勝撥弄著火焰,嘴里悻悻的念叨不停。
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當日陳勝與宮裝女子兩人,一番干柴烈火自是不必多說。
然而一日一夜的纏綿之后,等陳勝早上醒來,卻發現女子已經沒了蹤影。
這倒也沒什么,萍水相逢,露水姻緣,既然對方不要他負責,陳勝也沒想多做糾纏。
只是醒來后,問過客棧伙計才知道,不僅宮裝女子走了,趁他們兩人勾搭在一起的時間,阿紫也偷偷溜走了,還順帶騎走了他的馬。
賠了夫人又折小妾,陳勝再次變成孤家寡人一個。
如今已是陳勝進入戈壁的第三天了,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曠野里趕路,難免感到孤獨,十分懷念之前的軟玉溫香,只好自己找理由開解自己。
陳勝進入戈壁并不是要去星宿派,而是想去大理。
之前他向著大理方向趕路,卻走到了星宿海附近。
現在他反其道而行之,向著星宿海趕路,最終目的地是大理,這邏輯沒毛病吧?
嗒嗒嗒
正當陳勝一邊生火取暖,一邊自言自語時,一陣馬蹄聲自遠方傳來。
許是馬上騎士見著了此地篝火,蹄聲由遠及近,漸漸變得清晰。
陳勝循聲望去。
來者僅有一騎,騎手伏在馬背上,雙臂抱住馬脖子,也不駕馭馬匹控制方向,而是任由馬兒撒蹄狂奔。
這一騎原本的行進方向,本是要與陳勝的位置錯開的,只是不知為何,馬兒忽然調整方向,向著陳勝位置跑來。
希律律
馬兒打了個響鼻,停在陳勝跟前,垂下馬頭親昵的蹭著陳勝肩膀。
“這馬...”陳勝看著馬兒感覺有些熟悉,這不是自己從西夏家里騎出來的那匹嗎?
那馬上的人...
“阿紫?”陳勝喊了一聲。
這人趴在馬背上,頭歪在馬脖子的另一側,看不到容貌,對于陳勝呼喚似是沒聽到一般,沒有半點反應。
陳勝心下奇怪,伸手拉了拉這人抱著馬脖子的手臂。
哪知這人抱的并不緊,陳勝稍一用力,馬背上的身影就滾落下來,摔在陳勝身前,正是阿紫。
阿紫此時的狀態很差,臉色蒼白如紙,似已經沒了意識,從馬上摔下來也沒有任何反應。
“阿紫,阿紫。”陳勝將她抱起,輕拍臉蛋,試圖將她喚醒,無果之下,只好先把脈,查看她的情況。
脈象虛弱,脈率無序,脈形散亂,這是中了毒的特征,而且中毒已深。
陳勝皺眉,解了阿紫的衣襟,檢查身上有無外傷。
同時心里有些奇怪,阿紫素愛著紫衣,怎么換了一身灰布麻衣,而且身上帶的那些小刀小劍瓶瓶罐罐也都不見了。
待解開上衣,果然就見阿紫左側肩胛胡亂纏了一圈布帶,布帶上滲出的血跡犯黑,果然是中了毒。
陳勝小心將布帶解了,見其后心靠上的位置有著一處不大的傷口,看其形狀應是袖箭之類的暗器造成的。
阿紫大約是一直處在追殺之中,沒時間仔細處理傷口,僅僅是敷了些金瘡藥,便草草裹了,手法甚是粗糙,以致傷口到現在還時不時的滲血。
從傷口來看,這傷有段時間了,難不成這段時間里都在逃命?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陳勝先是喂她服下一枚小還丹吊命,隨后又幫她清洗上藥,換了干凈的繃帶,重新包扎好傷口。
最后陳勝并指在自己身上連點數下,施展了玉石俱焚秘術,打算借助暴增的功力嘗試幫阿紫逼毒療傷。
正當陳勝將阿紫擺好盤坐的姿勢,打算運功之時,急速接近的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