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爾又在書中說過“真理的圓圈”、“以終點為起點”。
A和B從小時候分別離開后重逢,B認出了A是曾經6歲的a,B從此豐富了自己對6歲a的概念,明白了a就是A。
但兩人分開之后,A又必定會成長,B又很又可能不再認識A,從此就陷入了“我=我≠我”的公式。
很有意思的公式,上杉櫂覺得能從這個簡單公式里學習到更高層次的哲學。
但顯然這個精神思想已經有了很深的研究,想學會不是一朝一夕能促成的。
在圖書館借閱了這本書,上杉櫂帶著它去上課。
課程是大學的基礎數學,他感覺沒什么意思了,抱著哲學研究。
我=我≠我這個公式有什么意義?是否是一句廢話?
“上杉你選修了永井教授的課程?”
戶冢桂千看見他的書名上有“黑格爾”這幾個字,他清楚這是19世紀德國著名的哲學家。
“沒有。”
“那你怎么研究哲學去了?”
“閑的沒事吃飽了就會去想一些有意思的問題。”
“事實上文學不都是閑的沒事想出來的東西?”
上杉櫂拿起書,指著里面一句黑格爾的名言:
【凡是存在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存在的。】
戶冢桂千笑了笑:“黑格爾我讀過一些,這個合理不是一般的合理。”
上杉櫂:“這要去看怎么理解這個‘合理’了,就像一千個人的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從不同角度出發,解答也會變多,文學的出現或許是無聊的記敘與想象,但到后來都有了重大意義。”
他又放下了書,摩挲著書的硬質邊角。
“其實我在想,從什么角度能去更好的‘愛’。”
他沉默了幾秒。
“戶冢,你和女朋友現在是進展到了什么地步?”
“我?我們剛剛談戀愛不久,她在身邊讀書,看見她翻書的手,我都會有點小緊張。”
“那你覺得這種感覺會消退嗎?”
“應該會吧,新鮮感之所以是新鮮感,就是因為它新鮮。”
“看似恍然大悟,其實就是廢話吧。”上杉櫂笑著說。
“怎么會,這句話在我這里有提醒強調的作用,既然它提醒強調了意義,那么這句廢話就不是廢話。”
“跑題了,回過話,”上杉櫂說,“你覺得從什么角度再能去更好地‘愛’。”
“愛這個情緒很深遠,你說更好地去愛,應該是去想愛人,那想要愛人,就需要讓被愛的人感受到愛,這該怎么做?”
上杉櫂思考了一下,“竭力去愛?”
“你陷入思想誤區了,上杉,”戶冢桂千說,“你的竭力愛固然能讓人感受,但卻不你所說的最大限度,最大限度是什么?重要的是不是你的竭力,而是對方的感受。”
上杉櫂不停摩挲書邊角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扭頭去看他:
“你是說,要以對方的感受去愛,才是合適角度的愛?”
“對啊,很簡單的道理不是?最近我學了一句中文,叫‘好心辦壞事’,你是好心,但對別人是壞事,如果依著對方的想法去好心,那么就是能讓別人最大限度的感受到你的好心,愛也應該差不多。”
“當然,我只是站在旁觀的角度隨便說說。”
“不,你說得很對。”上杉櫂說,“謝謝了。”
戶冢桂千在他的臉上看了兩眼,察覺他的情緒有些奇怪:“你和花丸桑,感情出現問題了?昨天不還是很恩愛嗎...?”
“不,我們沒有問題,但我覺得我的問題。”
“......”
戶冢桂千安靜了幾秒,心里想,怎么今天的對話都這么有哲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