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個人。
但我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一個選擇了私人與私人的愛情。
一個選擇了家國天下。
一個選擇了作為被基督厭棄的德古拉伯爵。
一個選擇了作為守護瓦拉幾亞的大公。
誰的選擇是正確,誰的選擇是錯誤?
我們不愿分辨。
沒有分辨的必要。
無論是哪一個選擇,都是作為我們,弗拉德·采佩什的選擇。
無論是何種選擇,既然出自我們自身,我們就必然會接受。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余還是不喜歡汝。”弗拉德三世擎起了長槍。
“我也不喜歡汝。”德古拉拔出了腰間長劍。
“余討厭德古拉。”
“我也不想再做什么基督世界之盾。”
他們這樣說著,于是他們打了起來。
很奇怪。
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明明只是不同世界的同位體而已。
他們的武藝卻近乎相同。
什么時候刺擊,什么時候躲閃,什么時候格擋,什么時候又設下陷阱,甚至設下什么樣的陷阱。
他們都幾乎相同。
“真奇怪。”德古拉說,“彼世的我,居然與此世的我如此相像。”
“余也奇怪。不過,并非不能解釋。”弗拉德三世道,“余與汝的武藝,皆學于瓦拉幾亞,成于身為弗拉德·采佩什的戰陣之中。如此,余與汝的武藝,本就在極端相似的情況下完成,自然如此相像。”
“原來如此。哼,那就更應該分出勝負了。我可不像多出一個我,分享伊麗莎白的愛。”德古拉說。
“余早言,余沒有興趣。那是汝之妻。余之妻并非此人。余之愛也不只在一人之身上。”弗拉德三世道。
“正因為此,我更討厭。與伊麗莎白相愛的我,曾經與你是一般,并非現在的我。”德古拉說。
“汝不愿相信汝之妻的愛嗎?”弗拉德三世搖頭。
“當然相信。但,正因為相信愛,才更討厭要影響愛的東西。”德古拉冷漠。
“原來如此。余與汝確實不可調和。”弗拉德三世點頭。
“正是如此。去死吧,亡靈!”德古拉突然放棄了劍與槍的戰斗,飛上了天空。
因為并未走完瓦拉幾亞大公的他,在武藝上并不如弗拉德三世圓滿。在劍與槍的戰斗中,他已經落了下風。
不過他終究成為了吸血鬼。
他有屬于吸血鬼的可怕的魔法。
不過那些東西,真的能擊敗眼前這個不同的自己嗎?德古拉并不確定。
吸血鬼的魔法雖然詭奇,異世界的人應該不識,有很大可能讓自己取得上風,但……這異世界的自己,卻似乎也有吸血鬼的感覺。
那吸血鬼的魔法是否能起到作用就是一個不太能給出肯定回答的命題了。
不過德古拉有其他的魔法。
作為吸血鬼來說,居然有這樣的魔法實在奇怪。
“雷霆啊!”
他召喚了天雷。在他的知識體系里,那是眾神之王宙斯的領域。
吸血鬼用這樣的魔法,當真不會受到神罰嗎?
雖然不是一個神?
但德古拉從不深究這些。
不管是什么,能幫助他擊敗敵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