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哎?這位仁兄,要不我幫你算算,你放心,不準不要錢。”少年不容分說的拉過云川的手將其掰開,云川也未料到少年會如此直接,將扇子一合就要抽回手,怎料卻被他牢牢按住。少年打量著云川手中的的一抹紅痣有些愣神,待云川將手抽出,才一笑道:“仁兄你這顆掌心痣...”
“在下且不論這位小兄弟算的準否,但還是奉勸小兄弟此事少行少言,不然既犯天命損己陰德又改他人之本命。”少年還未回味,云川又道:“攤主,出門匆忙,沒有帶錢,將這抵茶錢了吧。”
“不用付錢了,一碗茶水,本也不值錢,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南星這次學聰明了,回道。
云川不動聲色的起身離開,少年未敢阻攔,盯著云川遠去的背影依舊愣神,南星回來收拾桌子,一枚拇指大的玉葉正躺在桌子上,忙拿起道:“公子,這?”
少年喃喃道:“此人,不簡單。”
云止隨宗途回山便帶著兩名侍女輕叩了半天天云閣的門,見未有答復,便禮貌性的問候了一聲開門進去,云川已閉關十日了,閉關前不讓打擾,所以沒敢安排侍女來天云閣打掃叨擾。房內環顧一周,并未發現云川,又跑進院子喚了兩聲,依舊沒人應。匆忙跑下山:“師傅,大師兄不見了,找遍天云閣所有房間都沒有大師兄蹤跡。”
師傅忙道:“那還不趕緊帶人去找。”
文竹抱著酒葫蘆滿身酒氣的從門中進來:“不用找了,云川也下山了,你也知道,他若執意如此,誰也攔不住,不然你怎么費盡心思設那結界。”
師傅沉默了一下:“云止,去準備法器和藥,一會再隨為師下山,那妖不知藏在了何處,必須將他捉住。”
云止恭敬的道:“是,師傅。”
桃源殿只剩師傅與文竹二人,師傅看了一眼醉醺醺的文竹:“你也是,少喝點。”
“師兄莫要太過操心,你放心,天塌了,也不會落在你們頭上,總有人頂著。”文竹閉著眼嘟囔著,聽的宗途一頭霧水:“你啊!別喝了,喝這么多,在胡說些什么。”他將他懷中的酒壺取走:“算了,讓云止在山中陪你吧,你散漫慣了,靠你獨自打理整座桃止山,我也不放心。”
云川掐算了一下,結果總是若有若無的為他指著方向,這不,這會又沒了,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封了修為連簡單的掐算也不準了。
他側頭看了一下身后遠遠的跟著的那五人,個個帶刀兇神惡煞,跟了半天絲毫沒有上前來的意思,云川晃著扇子有意思的搖了搖頭,一個身材偏瘦的人忍不住了:“大哥,直接上去將他搶了多好,跟了這半天他就一個人,肯定不會像昨晚搶那小子那樣半路冒出人來了。”
身材最壯的人上來就一巴掌,將他拍的一個踉蹌:“昨晚也是你他媽這么急,讓老子到手的肥肉飛了。”
瘦弱的強盜委屈的捂著臉:“我也不知那小子旁邊那婆娘這么厲害啊,如果只有那小子,我們早給他搶光了,衣服都不給他剩!”
“要不是你非要耍威風,我們就得手拿著錢跑了,怎么會被那娘們追上打一頓,越說越來氣,給我打他”四人拳腳相加的在樹后打起來。
騎馬上的聶行奕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奇怪,天不冷,我為何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