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忙有禮的朝云川追了幾步并一拜:“先生!先生留步!可否幫其他將士瞧一下傷。”聶正虎緊跟其后的追來。
云川停住腳回頭看了一眼:“即便是瞧了,也無濟于事。”
“怎么會,先生醫術高湛,大多數士兵的傷比聶將軍輕,可就是流血不止,這么下去都會死的,還望先生能施手一救!。”
“他奶奶的!都死這么多人了!跟他還廢什么話!把他抓過去!”聶正虎扯著嗓門大喊著上來就要抓云川,祁余見此,直接站在云川身前,將劍舉了起來,只是事情還沒到一定的境地,劍始終沒有出鞘。
“正虎!不要對公子無禮。”葉寧遠看向聶正虎訓斥了一句又朝上來的兩名士兵道:“都退下!”
士兵聽話的直接退回遠處,聶正虎的暴脾氣卻一絲未減:“你還喊他公子,要老子看,他就是個只會救女子的色胚子!都快死了上千傷兵了,耽擱不起了!你們將他給老子綁過去!老子就不信他不救!他不救老子就殺了他!。”聶正虎拔了劍指著云川,祁余也只好要拔劍,但卻被云川按住手。
祁余只能松開拔劍的手抱不平的道:“你們講不講理!云兄三番五次救你們將軍,你們卻恩將仇報。”
“先生不要誤會,他就這脾氣。”葉寧遠也按住聶正虎壓制著他的劍,朝云川解釋著。
“你別攔著老子!老子今天就是綁!也得把他綁過去!”聶正虎不耐的掙扎著。
一聲有些虛弱的嬌斥自身后響起:“聶正虎!”
幾人都看向軍帳門邊,聶行思正捂著胸口虛弱的扶著門,在門邊等待的幾名副將見狀馬上去攙扶,她擺擺手,表示自己扶著門便可:“云公子是我救命恩人,你敢對他無禮。”
“我...行思!咱們救回來的兄弟又死了快近千人了,軍中的醫士他不會救啊!誰知道天黎國那群王八蛋在兵器上做了什么手腳!我今天必須把他綁走給兄弟們治病!”說完,聶正虎將葉寧遠推開沖了上去,啪的一聲,劍跟祁余的刀鞘撞在一起,所有人都看向他們。
“聶正虎!”行思也急切的向前一走,一陣眩暈襲來,她緊緊抓住帳簾借力使自己得以站住,此時腦袋卻是已經陷入了眩暈,四周變得模糊,模糊中那襲白衣直接掠過三人,朝她快步走來。她低著頭使勁搖了搖,想將這眩暈甩掉,讓自己清醒些,可絲毫沒有緩解,只能聽見仿佛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空洞的吵鬧聲,又仿佛自己掉入無底深淵,越掉越深。下一刻,她再也支撐不住的松手倒了下去。
云川看著剛剛好接住,癱軟在自己懷里的聶行思,將她打橫抱起:“祁余,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他腳步未曾停頓的直接將聶行思抱入房中,聶正虎不再吵鬧,隨祁余一同追了過來。
“站在這吧你們,看你們將軍被你們氣暈了都。”祁余攔著他們進入,心中以為云川還得為她脫衣。
“行思,我錯了...我也是著急,兄弟們的命也是命啊。”聶正虎在門外急得亂轉。
云川的手再次覆上她的胸口,渡著盈盈的靈力,慢慢的,她輕咳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看著一臉肅穆的云川,抓上他的手,帶動著他的手一起掉落在她肚子上:“不用...為我做這么多。”
他就這么沉默的被她握著,看著她,感受著被她手心握住的溫暖。時間仿佛靜止,她又緩了一會:“我知道,你肯定沒云沐姑娘說的那么簡單。”她笑了一下,云川也跟著一笑。
“但有沒有藥方,畢竟如正虎所說,這些不光是我的兄弟,也是一條條人命..只需給我們藥方就可以,我們試著自己配藥,救救他們,行思多謝了。此大恩大德,行思愿當牛做馬以報。”她掙扎著翻身施禮,他反手扶住她的肩頭:“人自生下便命數已定,既然他們會如此,便是命數如此,更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