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倉山,黑風嶺。
一年四季陰氣彌漫,陰風陣陣,天地失色。
黑風嶺的絕壁上有一口山洞,山洞的門簾竟是用人頭骨串聯而成,洞口外燃著兩團幽冥大火,詭異且陰森。
山洞口雖不大,洞內卻別有洞天,幾乎整個山體都被挖空,里面四通八達,許多老樹盤根錯節,支撐出了一個巨大內部宮殿。
宮殿正北方的軟榻上躺著一位面容妖艷的男人,說他陰柔他又身強體壯,說他陽剛他面容嬌嫩,軟塌同坐著幾個美艷的妖姬,正一口一口往男人嘴里輸送著水果。
“大王!大王!你一定要替奴才做主啊!”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消瘦的中年男人,踉踉蹌蹌,跌跌撞撞,連滾帶爬沖進洞穴,當即就跪了下來,哭聲求繞。
這不就是羅家主羅建陽和管家羅術么?
“呵……羅建陽,你每回來找我都叫我給你做主,做你主子可真難吶。”妖艷男人說話也帶著娘娘腔的口音。它就是鬼槐王。
羅建陽叩首訴苦:“稟告大王,這次真是遇到大麻煩來,就在剛剛,西嶺來了一個法師,他拿著洋槍,不僅打傷了我們,還殺掉了你給我的樹妖!”
“洋槍?哈哈哈……”鬼槐王不屑大笑著,問身旁的妖姬:“人類的槍支彈藥能傷到我們妖族皮毛么?”
“這也不是不可能呀大王,那人萬一把黑狗血涂在子彈上呢?”一個妖姬說道。
“只有低級妖靈才會懼怕黑狗血,咱們大王的奴仆哪個會怕?”另一個妖姬瞪著羅建陽:“我看吶,分明是這兩個奴才在撒謊!”
“不敢不敢!就算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糊弄大王啊,大王如果不信的話,您看我們身上,還有創傷呢,我們總不能帶著一身傷來哄騙大王吧?”羅建陽直起身體,將身上中彈的傷口呈現出來。
“喲,還真受了傷呀……”一個妖姬捂著嘴驚訝。
鬼槐王也皺起眉頭:“真有人用洋槍滅了我給你的樹妖?”
羅建陽磕頭喊道:“大王,千真萬確!”
“你和有什么仇怨么?”
“我都不認識他啊,他就這么冒然闖了進來,然后就拿洋槍射殺了我全家!嗚嗚嗚……我真的命好苦啊。”羅建陽大男人抹著眼淚。
“老爺,其實……我可能知道他的來歷。”一旁久未吭聲的羅術開口說道:“就在昨天我們不是囚禁了個來竹林里挖筍的男人么?其實上半夜他女兒來尋他了,而且我懷疑就是先前那個拿洋槍的男人指示的。”
“這種事情你怎么不早說!”羅建陽當即變臉。
羅術紅著臉說道:“我本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沒必要引起老爺您不開心,誰想到……”
“你這狗奴才,你差點兒害死我知道么?”羅建陽大罵道。
“夠了!你們兩個狗奴才別吵了,我讓你們羅府在西嶺安家,就是為了給我點倉山當看門狗的,現在你們倒好,丟了西嶺豈不等于被人砸了牌匾?”鬼槐王呵斥了一聲,羅建陽和羅術趕忙磕頭求饒。
“哼,這人也真是膽大包天!敢來我點倉山鬧事!”鬼槐王又問道:“難道你們當時就沒報出我的名字么?”
羅建陽急忙說道:“報了啊,我還連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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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遍呢!但是他口出狂言說,說……說得實在難聽,我怕大王你聽了生氣。”
“他說什么了!你快說!”鬼槐王問道。
“他說……他說鬼槐王算個屁,他還說要一把火燒了點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