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年不是沒想過硬搶,然后沖進密室拿到‘紫金葫蘆。
可他見到姬泠的時候,卻又不確定了。
不確定姬泠是否會把那‘紫金葫蘆’放在這間密室里了。
或許以前的姬泠會的。
可是,他老了。
從剛剛的寒暄中,他就已經知道他老了,再也不是當年的姬泠了。
即使他仍有著自信,腰桿仍舊筆直。
可卻再也不是那個對自己盲目自信,甚至自負的姬泠了。
沒有了那份‘自負’,又讓金昌年知道了密室所在的地方。他還會把他最覬覦的‘紫金葫蘆’藏在這‘最危險的地方嗎’?
金昌年不確定了。
如果現在得罪了姬泠,或許,他們一輩子也休想知道‘紫金葫蘆’在哪里。
對姬泠這種商人而言,天下人死光了,于他而言,也是不及這密室里的金山銀山的。
就像與金昌年對姬泠的了解,這個老狐貍也在兩面之緣后,了解了金昌年之性格。
所以姬泠知道,他此時,又拿住了金昌年一個‘軟肋’。
因此他是絕不會無條件或者降低條件,給出‘紫金葫蘆’的。
其外就是,金昌年也并無自信,在斷了一臂的情況下,能跟何勇和李十元一起,打贏亞瑟提和徐水文這兩個護衛。
方士沒了右臂,基本也就沒了神通,只拼武力,是遠不及兵家的。
話已至此,姬泠笑瞇瞇的看著金昌年,隨后緩緩上前,攙扶起了他。
“金老弟這是在干嗎,我也是這天下人啊,為天下盡這綿薄之力我姬某人自當義不容辭。”
“日后可不要再說這混話。
你也是江湖兒女,更是墨家長老。
說了這混賬話,萬一以后被人詬病可怎好。”
他句句客套,似要金昌年收回剛剛所說的話。
卻句句提醒著他,他是江湖宿老,更是墨家客卿長老。
說的話,可得作數。
甚至連稱謂,都從昌年兄變成了金老弟。
金昌年又怎會不知。
“姬家主放心,我金昌年說出去的話自不會收回。
定當信守承諾。”
那邊姬泠已笑著緩緩靠近了那最里面的酒缸,雙手轉動了起來。
“金老弟放心,那葫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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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密室中呢。”
酒缸轉動,旁邊的墻壁也瞬間開了一道石門。
隨著石門緩緩打開,一支弩箭卻也恰在此時從石門打開的縫隙中突然射了出來。
正中姬泠的眉心。
姬泠倒下的同是,密室的門也被完全打開了。
而那里面,此時,僅剩半堆銀幣,再無他物。
.........
姬泠的突然死亡著實出乎了金昌年和李十元的意料。
而當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密室之后,金昌年和李十元不禁生出了絕望之感。
金昌年像瘋了一樣跑進密室,在那一目了然的有限空間里,四處摸索找尋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這里之前明明有很多東西的,明明有的。
他也說‘紫金葫蘆’放在這里面了,對不對。”
見屋內找不到,他又跑出來,到酒窖里四處翻找起來。
隨后他像拉著救命稻草一般,拉住李十元和何勇的衣袖:
“十元,啊勇,你們也聽見了對嗎?這里明明之前有長戟,有寶劍的啊,為什么....。”
“十元,你看,看我背后的劍,就是這里拿的啊。我沒有臆想,為什么會這樣?
姬泠,你醒來啊,葫蘆在哪里,在哪里?這華州怎么辦,這天下怎么辦。姬泠......你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