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二樓包廂,李十元在綾人手拉手的帶領下終于見到了陳是非和蘇風二人。
“大哥,四弟。”
“三哥。”
“三弟。”
見面第一件事,三人竟異口同聲的稱呼了起來,隨后,相視一下,坐在桌前端起酒杯,豪氣飲滿。
果然兄弟,動作豪氣竟都生出了些許相似。
綾人也是乖巧,此時屋內只有她和蘇風懷里兩名女子,她雖異常喜歡這李十元,卻還有陳是非在呢,此時卻也不適宜厚此薄彼,于是走到琴案前,兀自撫起琴來。
琴聲邈邈,如百轉柔腸,又似流水潺潺,沁人心脾好不動聽。
蘇風閉眼搖頭細聽至一曲了,隨后拍手叫好:
“妙,一曲塵世云,曲有無驚無擾,無欲無念,靜若止水,之于歲月,似有一顆通透澄明的心靈,棲息著月光與露珠,似幾縷閑云淡影,兀自地心香柔軟,兀自地安之若素,實在是妙。果然芷柔的弟子,已有九分她的琴韻了。”
“謝過蘇公子謬贊。”
綾人忙起身作揖。
聽聞他提及秦芷柔,陳是非端起酒尊的手,他人不覺的停頓了一瞬,隨后慢慢放入了嘴邊。
綾人回禮后,似也有些意興闌珊。
“可惜芷柔小師傅,已經出發嫁去了匈奴王庭,也不知他能否適應那里的生活,會過得怎么樣。”
蘇風聞言也是嘆了一口氣。
“唉,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啊。”
蘇風懷里女子抬眼看了看他,此時笑媚如花道:
“蘇公子似乎很喜歡芷柔妹妹呢,每次來都讓她作陪,卻從不動她分毫。只是我實在不懂為何如蘇公子濁酒仙大哥般,這多人要為她贖身,芷柔妹妹卻從來都只是推辭的。”
李十元蘇風聞言皆驚疑看向陳是非,原來,大哥竟也要為秦芷柔贖身過。
陳是非卻也不看他們,似是沒有注意他們的眼神,仍是自顧自的飲著酒。
蘇風也沒有太多疑問,而是回復懷里女子道:
“我與芷柔,其實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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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淵源的,我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她那時候是我的義妹,那時她還叫做隋兒。”
............
聽到隋兒這個名字,李十元已是震驚萬分。
“隋兒?隋追風的那個隋兒?”
隋追風的那個隋兒自然讓在場的除了蘇風外的另外三人聽得云里霧里,可蘇風卻是聽得懂的。
蘇風點點頭。
“其實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隋追風一直想彌補芷柔,想為她贖身的事也不是秘密。其實芷柔并不是隋家人,他是被隋家收養的,后來隋家家道中落,隋父便把她賣進了這摘青窯”
“我與隋追風也無奈,畢竟那時我們都還小,大人的決定,還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的,再后來,隋家重新富起,隋兒也改了名秦芷柔,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愿我們為她贖身的,似乎只有這一處地方,才能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綾人和蘇風懷里女子似乎這才想明白秦芷柔以往的諸多不解之作風。
蘇風懷里女子恍然大悟道:
“愿來如此,那濁酒仙人哩,芷柔可是好喜歡好喜歡你的,為何你要為他贖身,她也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