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003年,春。
青陽鎮。
站在這高十米的木質塔樓上,能看清當初的無名小村,如今的提升為萬人小鎮,靠崖而建。
十二座哨塔,成半圓包圍全鎮,按,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排序命名,子字塔與亥字塔相距1500米左右,其余哨塔間隔270米左右,其間用簡單的木柵欄鏈接,形成半圓。
亥字哨塔上站著兩持弓之人,一大一小。
雖然已經開春,冷風還是吹的人直縮脖子,靜悄悄的也無交談之聲。
“劉小六!”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突兀出聲音。
年方二十的劉小六正看崖下風景呢,給嚇了一激靈,轉身就是一板栗敲在了少年頭上。
不滿開口道:“肚子痛!你發啥神經!”
杜子騰摸摸頭腦問道:“你說我們這鎮子是不是小了點?而且還缺道墻,就像那樣的。”說完還拿手一指老村那三米高黑石墻。
劉小六摸摸少年的額頭,才笑道:“北亞城大,北亞城墻也厚,你跟來干嘛。”
杜子騰揶揄道:“你不是也跟過來了,還有你這第十一個百夫長是不是跟你爹求來?”
劉小六揪住年少的耳朵就是一提,不悅道:“少提那老頭子,我可沒有沾他一點光。”臉上不悅,眼中卻透露出渴望之情。
揉揉少年耳朵后又說道:“就眼下這三公里的木柵欄都把人累個半死,你還想要石頭墻。”
杜子騰卻說道:“你不知道他們計劃挖后山了嗎?”
劉小六點點頭道:“知道啊,計劃是計劃,要想建成老墻種成度,鬼知道啥時候去了。”
杜子騰摸著胸口喃喃道:“要是教祖在,不就是一招手的事兒。”
劉小六瞥一眼少年脖子上的皮繩,酸溜溜的說道:“你現在也可以去天界的【告天坊】上掛牌啊,隨便問問今年何時下種。”
少年歪頭斜了眼劉小六呸道:“呸~我才不上你的當,墻慢慢砌就好了,下種啥的問老人都知道。要是杜媽知道我為這事兒,就去掛牌了,一定得抽死我!”
再往回說說劉老六,化真甲兩個人,到了村后,每天都拎著大包小包的都處串門。
不出半月就和村里人打成一片了,期間特別照顧了華老、牛史官、陳齊、李長安還有陸氏夫婦。
又不出半月,只要是北亞城來人,看到陳齊等人就要行注目禮,甚至有原地燒香的。
基地來的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倒是沒有多想,小場面。陸大勇也還行,幾天下來也就習慣了。顧春花的變化最大,說話也不掐腰了,開口閉口都是“我家姑娘”“我們姑爺”。
等鎮子建設的差不多了,自然得有個名子了,總不能小村小村的一直叫下去吧。
在一眾投票中,【青陽鎮】和【天鎮】打了個平手。
最后還是華老拍板,選了【青陽鎮】,樸實無華,寓意也好。
選個黃道吉日,十個精壯大漢抬起丈長米寬尺厚的精鐵牌匾,鞭炮聲和著嘿喲~嘿喲~的號子聲,從石坪一路響到午門,行至午門,早有數十大漢在門樓等候。
牌匾一到,洽至午時,那數十漢子將繩系于腰間,齊發一吼,從十米高樓跳下,牌匾受力而上,洽登門眉,幾持錘握釘之人,齊齊舞錘,叮叮當當,九五之數,牌匾,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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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表【青陽鎮】三個楷書金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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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陽帶八千北亞人回村,然后就不管了,村長啥的,讓他們自己去和小村兒的人商榷,甚至青陽鎮的名子都不知道。
辭行,走人,奔東而去。該帶走的都帶走了,只留下一道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