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遺囑為大,”江宇語氣更冷了一個度,讓周圍的氣壓一下變低,“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以后研究所與章氏集團沒有半點關系,是我私人的研究所。”
章霏霏臉上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得意,“你如果不愿意放棄研究所,那就放棄集團董事長助理的位置,研究藥物是一件費心費力的事,集團里的事就不勞你多費神了!”
“董事長遺囑里還說了你要繼任董事長須得留任我……”
“沒錯,但爺爺說的是章氏集團,”章霏霏不屑的冷哼一聲,“三日后董事會我會宣布改‘章氏集團’為‘張氏集團’,恢復祖姓,怎么,這點實權我還是有的吧?”
二選一,總不能讓他全都握在手里!
汪文迪眼里閃過狡黠,暗自欣喜章霏霏的小腦袋瓜還挺好使,并未因為爺爺的去世完全沖垮了理智。
恢復祖姓是件無可厚非的事,也是江宇沒理由干涉阻止的事,他一旦否定,就相當于他承認他有掌握集團的野心,而他一旦答應,就失去了集團里的位置。
“不愧是霏霏小姐。”江宇忽然笑了起來。
“你有三天的時間思考,不少了。”章霏霏微微昂了昂頭,緊了緊自己的手,像是在確認汪文迪的手還握在手里一樣,她接著開口,“還有另外一件事,墓中發現一隊咱家保鏢的尸體,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還是笑,反問道,“除了尸體,沒有別的了嗎?”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那些人下墓會死?”
“這件事的回答,小姐不妨也三天后再來問我要吧。”江宇兀自笑了一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確認他離開,章霏霏這才松了一口氣,“文迪……”
她一放松,便感覺襲來一陣劇烈的眩暈,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砸了下去,昏過去前的最后一丁點兒意識也全部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入夜。
這里樹木環繞,白天時定是一塊風景極佳的野餐處,黑夜抹去了它的熱鬧,增加了神秘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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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汪文迪跟你說過的話了?”瞿星言立在空地中央,語氣里難得的有一絲饒有興致,重復道,“他讓你不要單獨和我呆在一塊。”
“當日我不曾防備,現在正是狀態極佳之時,”與之相對的正是躍躍欲試的陳月歆,她眼神中的張揚與眉心的烙印交相輝映,“你既知我朱雀之身,我必要與你再決雌雄。”
“我看你就是手癢了想找人打架罷了,”瞿星言不以為然,“你這個……狂熱分子。”
“你反正又不怕我,切磋一下怎么了?”
“你不怕我殺了你?”
“跟我切磋……我要的就是你這股殺了我的勁!”陳月歆話音未落,便帶著肆意的笑與熾烈的焰氣沖向了另一端的人。
瞿星言一個靈巧的閃身,直接閃過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招。
陳月歆不慌不忙,蓄力回身又是一拳,他閉著眼睛,抬手就擋了下來,隨即穩住身形晃身到她身后,弓起手肘給她背部來了重重的一下,她微微踉蹌,站穩腳跟,躍到空中,由上而下進攻。
“這就是你的狀態極佳?”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也不出招,但愣是讓陳月歆連他的頭發絲都沒摸著。
“你什么意思?”陳月歆喚出自己的九轉流火扇,揮出三道烈焰,“你瞧不起朱雀?”
“我確實瞧不起現在的朱雀。”瞿星言語氣忽的嚴肅了起來,睜眼的一瞬間,銀芒再現,融化了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