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孟春也是,一樣不僅好得快,還成了紫毛犼,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貓膩?
在高槐夏吐出的烈火要燒到自己前,汪文迪暫時停止了思考,沉聲喚道,“月歆!!”
大多數時候陳月歆并不知道汪文迪腦子里在想什么,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沒默契。
她與他之間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會擁有默契。
那就是戰斗的時候。
陳月歆壓住不敵自己的小鬼,知曉他要一招定勝負,反手將小鬼朝后頭的周游砸了過去,隨即飛身而起,跳到比汪文迪高出許多的位置,徑直扇出兩道紫炎。
其中一道燒光了束縛他的樹木,另一道被他雙劍接住,金光渡進紫炎里,直沖高槐夏而去。
接近高槐夏之時,金光化作三條金鎖,叫他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要抓住并把他身上邪力全部打散而置他于死地的那一瞬間,汪文迪看見他笑了。
“月宮救我!!”
他好像念了什么遠高于信仰的咒語一般,嘴邊的弧度越來越大。
與汪文迪皺眉的一瞬間,在紫炎跟前的不再是高槐夏。
而是周游。
陳月歆驚得瞳孔地震,“怎么回事?!”
和她表情如出一轍的,還有周游。
周游全然不敢相信,大吼道,“不——你怎么敢……?!”
可他已經沒有說完的機會了,金鎖鏈把他死死扣住,紫炎澆了上去。
他甚至連尸骨都不曾剩下,汪文迪從未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弄死周游,雖然自己知道,周游這般的人,早晚都是難逃一死的。
但如此,讓汪文迪產生了一種被利用的極其不爽的感覺。
這其中的陰謀詭計,恐怕只有那對此見怪不怪、眼下完好無損的高槐夏知曉了,他被替換到了周游的位置,手里牢牢的抓住了周游飼養的第九只小鬼。
“貪婪之人,最終死在自己的貪婪之上,是最可笑的。”高槐夏以一種絕對制高點的角度,嘲諷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有什么資格說這話?”汪文迪緊緊盯著高槐夏,不悅道。
“是啊,現在的我沒有資格,但是汪先生,這一路來,你與我、與神無數次作對,你有沒有想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眼下我和我的神離成功僅差一步之遙,到那時……汪先生,沒資格的,就變成你了。”
高槐夏手中力度收緊,此刻他正狠狠的掐著鬼娃娃的脖頸,強行把它塞進一個小小的木盒子里,說話時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斯文。
思及周游已死,汪文迪皺著眉頭,立即把方才找到的那塊遺骨取出,便要做法接觸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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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詛咒,送此魂往生,這樣不管高玉繩是否真與藤原離鸞合作,也不管他到底要做什么,那樣九靈也缺其一,多少還能再拖住一些時間。
卻見高槐夏眼中的得意快要漫出,收了小鬼的他打了個響指,汪文迪面前的骨頭便化作了一圈黑霧,消散不見。
“忘了告訴你,汪先生,你們找到的神龕,不過是障眼法而已,”他腳底黑氣驟起,笑道,“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