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診所的時候已經入了夜。
云哥兒這人開朗率真,一路上聊了不少,還給張霏霏兩人講了他與神雞過手的趣事,只是說到這些,神雞目光不屑,自是一副只把他當小屁孩的模樣。
“嚯,你這診所還真大!”
他一面東張西望,一面驚嘆道,“人也好多啊,在咱們村子里,一說診所,指的也就是村頭李大夫那一間小屋子,你這兒可真大!”
“不過病人也多,城里每天都這么多人生病嗎?咱村里個頂個的身強體壯,一年到頭感冒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二個!”
他無心的話語讓張霏霏面露憂愁之色,畢竟眼下診所里百分之九十的病人碰上的都是同一種病癥——
黑線。
不僅至今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那患者之一的孟月還下落不明,這是張霏霏最操心的。
好在神雞已經請了回來,把朱夏治好,便能將當夜發生了什么問個明白了。
熊巍放心不下,所以三人一回到診所,將神雞安置完畢,就先去確定了朱夏的情況。
三人只站在窗戶外頭朝里看,里頭的朱夏與照看她的醫生所說無異,依舊是一動不動,頭也不抬,眼也不眨,木愣愣的縮在床上的一角。
熊巍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沒等他說話,一邊的云哥兒倒是扒拉著窗戶,自顧自道,“霏霏姐,你們找神雞就是為了救這個姐姐啊?”
張霏霏問道,“是啊,怎么了?”
“難怪,這姐姐明顯中邪了,你們看不出來嗎?”云哥兒篤定道,頗有一絲一針見血的味道。
熊巍連忙追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也不是看出來的,就是看著像,以前我們村里也有人這副樣子,”云哥兒回憶起來,捏著下巴道,“老一輩的管那就叫‘撞邪’,不過……這個姐姐的情況好像還有點不一樣……”
沒注意他后半句話,熊巍繼續道,“那后來是怎么治好的?”
“也沒多復雜,神雞治好的,就……神雞晚上沖中邪的人一叫,那人睡上一覺,第二天天亮就啥事兒沒有了。”云哥兒答道。
“這么神?”
“那當然了,不然咋叫它神雞呢?”
思及當日汪文迪所說,雞要在晚上十一點放到朱夏身邊,若是叫了,那便是晚上一遍,天亮還會再叫一遍,再給十三鬼穴施針。
張霏霏問道,“以前你們村里出現那種情況的時候,神雞叫了幾回?”
云哥兒不明她因何有此一問,只是答道,“就晚上叫了一回,中邪的人自然就會去睡覺,然后就沒事了。”
說罷,他的肚子卻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熊巍笑道,“咱們先去吃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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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吧,跑這兩趟,我也有點餓了。”
張霏霏聞言,也欣然同意,領著兩人便去了診所內的小食堂。
飯菜簡易,也是口齒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