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黑暗中的,赫然是一個與人同高的骷髏頭,著實嚇了她一大跳。
面前擺著一個底下有一截高臺的大型十字架,是那種古代行刑時所用的十字絞刑架,上面綁著個人,但大約因為時間久遠,現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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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一副白骨了。
白骨跟前的地上有一片土顏色明顯深于其他地方,汪文迪瞥了一眼,又繞到了白骨后方,發現這副骷髏的脊椎上有一條自下而上的痕跡,痕跡周邊參差不齊,再低頭一看,骷髏的腿骨是斷的,旁邊還有一些碎石塊。
“切腹、直鋸、壓石板……這人犯了什么事兒下場這么慘?”汪文迪皺了皺眉道。
見張霏霏投來疑惑的眼神,他接著解釋,“日本后幕府至戰國時代最殘酷的三大刑罰,切腹就是橫向切開腹部,除血液外,器官組織都會流出來,非常惡心。”
“直鋸則是拿刀刃并不鋒利的鋸子,自尾椎骨往上縱向施刑,這人脊柱上的痕跡就是直鋸留下的。”
“腿骨斷裂則是因為壓石板,犯人跪或彎曲雙腿,在其上加百斤重的石板,生生壓斷。”
“十字架乃是宗教中頗有信仰地位的東西,如此看來,或許稱之為‘神罰’更為合適。”
光是聽此描述,張霏霏都覺得心驚膽戰,何況是在一個人身上同時施加了三種酷刑,那痛苦可想而知,已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承受范圍了。
陳月歆蹲下身子,搜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塊朽木牌子,“你們看,這是什么?”
那木牌子就在一些破碎的舊布衣料下面安靜的呆著,陳月歆把它撿了起來,雖然久經磨損,但上面的字竟然清晰可見,赫然寫著四個大字——
藤原長實。
汪文迪連忙湊了過來,確定了不是自己看走眼,略顯驚訝道,“這怎么可能?藤原長實怎么會在這兒受三大酷刑后死去?這里不是藤原中呂的亡魂所在嗎?”
“他倆有關系?”陳月歆問道。
“有什么關系我不知道,但起碼是一脈中人,而且藤原長實在藤原家的歷史中也算是個大官,最后也是壽終正寢而死的,”汪文迪沉聲答道,“怎么尸骸會在這個地方?在藤原中呂的墓穴口出現?”
一邊的張霏霏好奇問道,“多大的官?”
汪文迪簡短道,“中納言,簡單來說相當于我國古代三品大官,在皇帝面前很有說話權,甚至擁有攝政的權力。”
“那確實官不小了。”陳月歆贊同道。
“往里走吧。”汪文迪拿了主意道。
倆姑娘不約而同道,“你找到門了?”
汪文迪篤定道,“嗯,把這具尸骸挪開,門的機關就在他腳底踩的這一方高臺上。”
陳月歆翻了個白眼,“這構造簡直瘋了。”
“所以哪怕有心人想來此處尋些古玩冥器……不說找不到深入的門了,就算找到了,恐怕也不敢輕易挪動這具看上去像遭受了神罰的尸骨。”
汪文迪示意那兩人退后,凝神便道,“天地玄黃,萬法歸一,破!”
一道清光注入下方的臺子,上頭的尸骸劇烈的顫動起來,連同絞刑架一起支離破碎的砸在了地上,看得人是心驚肉跳的。
這才露出下方光潔的臺面,臺面上有一塊不起眼的、原本在尸骸雙腿腿骨之間被隱蔽的很好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