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來。
正在此時,周邊更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陣陣黑色從洞壁上剝落下來,接二連三也沖三人撲了過來。
待到近了,才看清,這哪是黑霧邪氣,分明是一只只巴掌那么大的黑色蜘蛛,原本攀附在洞壁上,因為數量實在太多,所以一眼看過去只是一層黑色,叫人無從注意。
此時黑蜘蛛們個個都睜著骨碌發亮的眼珠子,好似要將三人拆骨入腹。
那一條條毛茸茸的蜘蛛腿晃得陳月歆頭皮發麻,她找了個空隙掃出一道火焰,瞬間燒去了大半蜘蛛。
“這里頭也太惡心了,怎么又是狗又是蜘蛛的,動物開會呢?”
她才吐槽了一句,那些蜘蛛又不知從何處補齊了被她燒死的數量,以沒完沒了的攻勢再次逼了過來。
這可真是四面楚歌,雖然不至于被這些雜碎傷到自身,但耗在這里不知要耗多久,又不知從何破解此法,真叫人頭大。
“照顧霏霏,我下去看看。”汪文迪皺著眉頭,把張霏霏交給了陳月歆,自己則金光盈身,飛速朝底下的那團金光沖了過去。
陳月歆穩當的接住她,兩人配合還算默契,那蜘蛛同黑手也暫且摸不到她們。
汪文迪盯著自己的目標,他手里化出寶劍,意欲徑直來個硬碰硬。
劍氣掃出,黑色被層層破開,顯得那金光愈發清晰起來。
他這才勉強看清,那散發著金光的……
居然是一個紫砂壺!!
紫砂壺下方還有一圈清澈的淺水,單看此處,顯然與洞穴內的陰暗全然格格不入。
“程朱明,還不現身?!”汪文迪有些不悅,傳音而去。
對方并沒有傳來回音,他心中略覺奇怪,但還是沒打算手下留情,便又凝了一道劍氣。
正要攻擊之時,他聽見張霏霏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叫道,“文迪!我找到路了!”
劍氣并未揮出,他靜靜的看了一眼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紫砂壺,心中的怪異之感有增無減,但還是收了寶劍,先追著張霏霏的聲音而去。
沖出黑色,張霏霏和陳月歆果然已在等他,回首望時,黑手和黑蜘蛛、流沙與漩渦并未停止運轉。
兩人的身后就有一道門,見汪文迪神態沉沉,似乎在苦思什么,張霏霏出言安慰,道,“先走吧,文迪,說不定后頭就有把這里機關停下的辦法,咱們光在這里等著也不是事。”
心知她說的不無道理,汪文迪收了神情,三人又重新出發。
一踏進這道門,張霏霏就打了個冷戰,抿嘴道,“怎么突然這么冷?”
此處本就是在極陰之地,溫度低于外面是再正常不過的,但與她所說無異,這道門后的溫度,卻比此前的還要更低得多,她既能運力御寒,都感覺到冷,就說明這地方的確是變得更冷了。
這冷得就像在南極千年積攢的冰川上,只穿了一件夏日的短袖,哪怕只是一丁點空氣流動,都冷得像刀子打在身上,更像暴風雪之夜,赤腳在雪地里前進一樣。
陳月歆微微靠近了她,渡給她一縷熱氣,“感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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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張霏霏長舒了一口氣,好像突然進到了暖爐燒的極旺的屋子里,她挨近陳月歆,笑道,“現在好多了,很舒服。”
陳月歆嘚瑟的看了一眼汪文迪,惹得人一陣白眼。
她岔開話題,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剛剛看清那金光是個什么玩意兒沒?”
“是個紫砂壺,而且應該就是程朱明的那個。”汪文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