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盒子找不到了?!”
隨著她的高聲呼喊落下,一道明火不知從哪面鏡中射出,倏爾落下。
嘭!!嗵!!
接連的爆炸聲幾乎響徹云霄,可謂是振聾發聵。
這片炸出絢爛火花、散開滾燙火海的爆炸持續了足足兩分鐘。
濃煙散去,在整個鏡陣的最中央有一面清澈的青光閃動,好似最純凈、最耀眼的星輝。
原本陳月歆撐開的結界因其上已有無數的熱油,而被炸得七零八落,但在那灼人的水蒸氣要落到兩人身上時,瞿星言布下了另一面全新的結界。
他的上衣因與敵方的力量對抗而被撕開,背上隨著青色的增長,在兩蝴蝶骨中間顯出一條盤踞著整個脊柱的龍紋,龍口銜著一片綠葉,氣勢威嚴。
同陳月歆眉間的朱砂火焰一般,此乃是青龍的神印。
陳月歆一時望著那流暢的線條看呆了。
“你腦補什么呢?還不來幫忙?”瞿星言抿了抿嘴,斜了她一眼。
她愣愣的應了一聲,“哦、哦,來了!”
隨后,她亦凝力抬手,將一道兩眼的紅色注入這道屏障。
以至于煙塵散去,兩人才能毫發無損。
陳月歆看著他額上密布的汗珠,自己也默默的喘了幾口大氣,心知在這陣法中,消耗的確有些過了,若再不出去,恐怕真要像藤原中呂所說,拖得時間太長,無力再抗了。
她視線微動,瞥見他左腹部那條猙獰的疤痕,心中微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道,“這疤痕……怎么還沒好?這都多久了?!”
不錯,這道疤,是在信州的那個大雨夜,瞿星言打傷她的那個晚上,他告訴她的……‘一點小傷’。
也是在那個晚上,他還告訴她,那傷讓他很痛,讓他只想見到她。
離去時,他還說過什么一定會找到兩全之法。
總而言之,這傷早在那個時候就有了,可是至今沒有好。
他是青龍,若真是一點小傷,不可能到這個地步的。
瞿星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側身與她四目相對,拍了拍她的手,哄道,“不是答應過你,等出了藤原中呂的墓,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嗎?乖,再等一等,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我可以不追根究底,但你現在總要告訴我這傷到底是誰造成的,否則……我只當你那是一句空話了。”陳月歆細看那道疤,就像往雪地里破了一杯臟水一樣刺眼,她不肯再讓步。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答道,“……高玉繩。”
“又是這個老不死的家伙,”陳月歆氣憤罵了起來,抓狂道,“那你還跟著他?!”
沒等瞿星言回答,也沒有給他詳細回答的時間,只見那鏡子里又開始匯聚方才那般的球體。
他按下暴躁的陳月歆,兀自道,“難怪藤原中呂剛才那樣篤定地說我輸定了。”
“不輸才怪,這么耗下去,肯定會被耗死的啊!”陳月歆跺腳道。
“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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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意思?”
瞿星言來回看著幾面鏡子,思索道,“與時間無關,只要找到盒子并且加以毀壞,就能贏,她之所以能那么肯定,是因為她能保證盒子在一個我們絕對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