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舅舅將制鹽賺的一萬兩給了母親,元無極先是有點愕然,轉念就想通了。
突如其來的財富會讓一個心智不全卻絕頂聰敏的孩子迅速成為一個紈绔子弟,這樣的例子古往今來舉不勝舉。
一個紈绔若成為一個君王,這個國家遲早會走向滅亡,這個道理史書上也講了一萬遍。
所以,作為儲君就學習治國之道,遠離巧取豪奪這些旁門左道,應該崇尚節儉、才能遏制心中的貪念,這樣才能引導百官勤儉之風,不貪圖享受,不窮奢極欲,繼而殘暴黎民。
從大道理來說,這是對的。
但唯一不對的,就是政治根植于經濟,任何社會的政治,就起性質而言,都是由該社會的經濟關系和經濟制度決定的。
這是大學的時候政治經濟學中講到的。
元無極深以為是。
換句話說就是社會的根本動力絕大多數是因為利益的驅使,塵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這可是老人家說過的。
好在在元無極的央求下,崔韶華答應:東宮的工坊每月由內庫撥銀三百兩,這樣的話,基本能夠維持正常的花費。
至于增加出來的守衛花銷和支出,既然是舅舅違反了契約,不管對與不對,這些費用理應是他來承擔。
所以元無極理直氣壯地和崔牧云說這話的時候,崔牧云竟立馬點頭同意了,還從家丁中選了一百人交給符化,組建了一只東宮工坊的衛隊。
按大魏律,太子衛率可有兵士三千,帶甲之士一千,至于私兵,在這個以士族為代表家國時代,朝廷招募的兵丁,只占國家擁有的軍隊的一半,而另一半,就是世族的私兵。
一方面是因為供養的問題,一方面是這個時代的組織形式還是以家為主體,皇帝只是眾多世家的代表。
就連朝廷打仗,都要向世族征集糧草和兵士。
所以太子衛率擁有區區三百人的隊伍,根本引不起一點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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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無極也把狼圖爾和申德亮及一眾少年鐵衣衛統統編入太子衛率,又將衛率分為左右衛率,左衛率還是符化擔任,右衛率叫狼圖爾擔任。
一個五品的武官,又是東宮的部署,趙太傅聽崔牧云解釋了一番,也就同意了。
官場是認關系的,軍隊,是認拳頭的。
雖然狼圖爾對這個官兒沒什么感覺,可也聽不得別人的怨氣和不服。
所以在狼圖爾和申德亮的拳腳下,看著挑頭的那些人鼻青臉腫的樣子上,所有人選擇了服從。
所以,沒有什么是解決不了了的。
崔牧云在皇莊和響石崖修建了太子衛率營地,作為太子衛率訓練場地,每月兩個衛率輪換一次。
當然,符化堅守和元無極的約定,與自己親自選出的十名親衛堅守在山神洞,只叫左衛率的副手帶隊輪換。
這其實也是含了一點崔牧云的私心。
隨著兗州的戰事進入白熱化,就連中原一帶的食鹽也收到影響,因此,食鹽的需求量日益增大,響石崖的制鹽作坊生產量增大到每月五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