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兵法說:將受命于君。諸葛兵法亦云:夫兵權者,是三軍之司命,主將之威勢。將能執兵之權,操兵之要勢,而臨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隨所遇而施之。若將失權,不操其勢,亦如魚龍脫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勢,奔濤戲浪,何可得也。”
“槍桿子里面出政權,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槍桿子里出政權?”崔牧云咀嚼這這句話:“這句話說的透徹啊!”
“是太祖遺書中說的。”元無極現在撒謊已經臉不紅心不跳了。
反正都是太祖,也沒有錯。
“太祖遺書?”崔牧云嘀咕了一聲,畢竟是皇家的事,自然不能讓外界知道。想想太祖本就是靠著槍桿子得的皇位,點點頭也就理解了。
“軍隊就是一把殺人刀,這個刀把子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叫別人掌握了,那咱們的性命也遲早就會掌握在人家的手里。”
元無極笑嘻嘻地自嘲說:“這些天我甚至對成都有了一種恐懼,所以只有住在這里,才感覺安心踏實。”
一陣風吹過,刮得外面的梧桐樹葉亂響,崔牧云看著外甥的臉龐,不由想起身在長安的姐姐來,心底某處細膩的東西被觸動,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激發了出來。柔聲說道:“殿下不用擔心,有舅舅在,這些宵小還奈何不了你。”
元無極給了舅舅一個萌寵而依賴的笑臉。
舅甥兩人靜靜的坐著,端著茶杯細細的品嘗著這一刻的溫馨,一陣清涼的風夾著雨絲灑進窗欞,沾染在兩人的臉上,元無極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段時間的焦躁這一時被化解了許多。
遠遠地傳來幾聲雷聲,天邊亮了幾下,響起雨滴掉落在樹葉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窗外,九兒和連才急步走了進來想要關上窗子。
元無極制止了兩人,叫九兒去給陶壺添些水來。
雷聲漸漸由遠而向近,銀色的閃電像巨大的利劍劈開天幕,巨大的雷聲仿佛炸響在頭頂。
元無極想起那夜的驚鴻一劍和在閃電中如驚鳥一般的倩影,臉上不由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我這些天叫司馬晗為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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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歷代的軍制典章,想了一些方法,今日說給舅舅,看可行否?”
“自大秦商鞅變法后,歷代兵制莫不以秦軍為范例。大漢雄兵橫掃域內,也靠的是文景兩朝,將各藩國兵權收歸中央,統一協調,才能戰勝以部族兵制各自為戰的匈奴。自晉以來,兵權旁落,藩王擁兵自重,這才招致六鎮胡人南侵,為禍中原,以致三百余年戰亂不休,現在各世家豪強圈養私兵,等到一二豪杰揭竿而起,蜀中又將重蹈前轍。”
“所以蜀中兵制已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我想以舅父的鐵衛和這次帶來的戍衛為基本,創立蜀地的兵制。”
“現在成都建立大都督府,舅父為大都督,管理蜀中五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