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意坐在椅凳上,倒了兩杯茶:“過來。”沈辭唯唯諾諾地靠近:“自身的原因。”拿起茶杯搖擺,玩味道:“安家退婚,沈家無顏,便將氣盡數撒在我身上,禁足都是小事。”
“罷了,今日你能來,應已是自由身了。”紅意頓了頓又道:“按你這么說,你和傅崢算是朋友了。”
“嗯…”沈辭微微點頭。
“明日你將他約出來。”紅意吩咐道。沈辭也不是特別明白:“我被關了這么久,與外界便斷了聯系……”沈辭盤玩茶杯:“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們…?我們…?”紅意聽沈辭的稱謂便得生分,不禁念叨:“我不管你是不是掉潭河,掉轉了性,但樓規切記莫忘。”沈辭感覺自己似是露出破綻:“樓規我是定不敢忘,只是保底我也是要知道個一二三。”
“南方戰事吃緊,此戰我鄞朝多半是大打折扣,師傅也因此夜不能寐,便將我派回晉朝,目的就是從內部瓦解,想起你在臨安我便尋來。”紅意與沈辭細說一二:“臨安府就是第一站,我調查過…傅崢是傅嘉的命,只要將傅崢牢牢抓在掌中,臨安就是便是我們的天下。”
沈辭心中吃了一驚,心里罵道:“這娘的!我還是個反派啊!”沈辭瞧著紅意的臉龐,默默倒了杯茶飲下。
“你是什么意思?”紅意問道。沈辭僵硬道:“沒什么意見。”他好像是想到什么:“那你為何屈身在這勾欄之中,來沈家尋我不就行了。”
聽到沈辭的話,紅意滿不在乎道:“我樂意。”突然間她話里有話:“有些人自身都保不齊,還讓我去尋他。”
沈辭吃癟,剛想反駁就被口中的茶水嗆住:“咳咳咳…”紅意連忙輕拍他的背:“都這樣了,就被嘴貧了。”
“咳咳…”沈辭不滿道:“我怎么了…我這不是在為你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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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不領情…是我犯賤了!”打住紅意的話,將她撫在后背的手擺脫,自嘲自己道。
瞧沈辭依舊是不改小孩子脾氣,纏繞紗裙,落座在他身旁:“好好,是我言語過激。”細語輕聲道:“我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鄭興皓的性子與沈辭的性子還是有相似之處,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見紅意示弱,更是言語追擊。
“沈辭你有完沒完,我是給你臉了嗎!”紅意也不樂意,已經示弱的她,不滿地拍向桌。“咚…”這一聲來得措不及防,把沈辭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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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船夫來到閣樓接沈辭回勾欄。此時在春滿樓的拱橋上,站著三人,分別是老鴇、江辰和傅崢。
當沈辭剛上岸,江辰和傅崢就朝沈辭奔去,沈辭的內心是拒絕的,他瞬間就拉開了三人之間的距離,道:“打住…打住。”
老鴇也走到沈辭的面前,滿臉諂媚:“沈公子,瞧您今早是春風滿面,想必是昨夜玩得盡興了。”
“何媽媽哪里話,昨夜只不過是與探討詩詞歌賦罷了,哪有盡不盡興這一說。”這老鴇也真沒有眼力勁,他明明是面帶苦笑,卻被說成春風得意,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