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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是離陽唯一毗鄰的海域,不過隨著統一的步伐越來越快,很快離陽王朝就要成為第一個四面臨水的王朝了。
倒是后世功勞簿上,新朝皇帝,改元陽嘉的趙鑄將成為功勞甚至大過大秦皇帝的人。而在史書上,自然還有一人的功績比趙鑄還要大,正是在史書上戰死北涼關外的北涼王徐鳳年。
趙鑄作為皇帝無論如何也容不下作為北涼王的徐鳳年,這就是帝家最無奈的事情,很多東西完全不有自己決定。可是一個死去的徐鳳年,哪怕是功高震主又能如何?畢竟當年丹銅關那個小乞兒是被小年和吳素姑姑所救。他趙鑄可以收回北涼王徐鳳年的封地和王府,自然也能給他的兄弟小年一個流芳萬世的青史美名,反正只是史書上勾畫幾筆。
那座名動天下的武學圣地武帝城,就座落在東海海濱,每日都能看到海上潮漲潮落。
自從“天下第二”王仙芝被那位年輕藩王打殺之后,除了那個本來姓元的江斧丁,再無人在這里打潮。一為不愿,二則不敢。
一輛馬車路過武帝城,卻沒有進去,駕車的不是老邁的馬夫,而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女。
馬車最后停在了一個破舊的漁村,看樣子荒廢許多年了。依稀可見,在村子后山有著無數墳頭,又是一個被流匪洗劫的村子。
徐鳳年帶著幾位女子下車,向著后山走去。這里就是王生的家,王生的父母就葬在那里。
當年徐鳳年見到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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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條小河已經干涸,說是物是人非,絲毫不過分。
海風帶著春夏交替的暖濕氣息吹在四人面上,徐寶藻似乎受不了這咸腥的海味,一陣皺眉。
青鳥和徐鳳年則面色如常。
只有王生放下了平日里的木訥,略顯貪婪地呼吸著這片天地的空氣。
“師傅......”王生看了一眼徐鳳年,這個向來堅毅的少女,竟然破天荒露出了些許茫然。
近鄉情更怯,大抵是如此了吧。
徐鳳年揉了揉王生的腦袋,沒
自己這三個徒弟,余地龍自然不用多說,得了王仙芝三份氣運之一,是未來的陸地蛟龍,是要與茍有方一較高低的存在。呂云長雖然沒有這等福源,但是他野心大,也肯吃苦,以后成就未必會比余地龍低多少。只有王生這個女弟子,像當年的溫華,也像當年的自己。她沒有多么深厚的福祉,也沒有多么優秀的資質,更是一個天生陰氣盛的女兒身。如今表面上表現出來的先天劍胚也是徐鳳年將從武帝城拔下來的神劍掛在她身上,用劍氣硬生生粹煉出來的,其中艱苦又有誰能知道?
所以相比較于余地龍和呂云長,徐鳳年其實更喜歡和心疼王生一些的,畢竟當年王生桃木劍尖的霧滴,是徐鳳年見過最厲害的資質,當然,是說心性。
“走吧,師傅陪你去。”徐鳳年看著王生,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站在溪畔舉著木劍的假小子。
姓溫的,這座江湖上女子有我弟子王生,男子有東越劍池未來掌門宋庭騖,你溫不勝,不寂寞!
一行四人來到了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這里有三個小土包,上面長滿了雜草,隨著海風微微飄搖著。
青鳥隱約知道,這就是王生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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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墳塋,但是徐寶藻并不知清楚。這個從十歲開始就身居閨閣的大小姐,又怎么理解窮人連墓碑都立不起的心酸?
所以當徐寶藻看到王生對著這幾個小土包下跪的時候,她才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咽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噎住了。
王生其實早就對她的父母沒了印象,連爺爺的印象都不是很深刻了。畢竟他們離世的時候,王生的年紀還不大。
但是,內心那種感覺,還是讓她不自覺便淚流滿面,那種仿佛失去了什么東西的難受感,讓她的內心空落落的。
“爹娘,爺爺,你們一直想要個男娃,雖然王生不是男娃,但是現在王生已經不比任何男娃兒差了。”王生喃喃道,“王生住過比皇宮還氣派的悲涼王府,冬天也是暖和的哩!王生還有了個疼我的師傅,他長得比那些胭脂評的女子還要好看。哦,對了,他就是你們整天念叨的北涼世子,不過已經成了北涼王了。他可不是咱們中原說的那樣混蛋,他是天底下最英雄的人......”
徐鳳年會心而笑,當年未背上劍匣的王生便是如此絮絮叨叨,徐鳳年不理她,她甚至能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天。直到王生成了他徐鳳年的弟子,背上了無數神劍與其劍氣,才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不然為何被呂云長那小子,為何喊她王木頭?
這么多年了,好像在沒有聽過王生這般絮叨了。
不過徐鳳年覺得現在的王生挺好的,一天天跟個悶葫蘆一樣,還不好看,除了余地龍那傻小子,誰會看得上?
青鳥大概懂了徐鳳年的想法,也跟著淺淺地笑了起來。這個梧桐苑的大丫鬟,對徐鳳年這三個弟子,好像也是最喜歡王生。
徐寶藻抿了抿嘴巴,看著王生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