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然還是強裝鎮定,淡然一笑,指著敵樓之下那北軍的軍陣,從容說道:“督軍大人不必擔心,此不過是北軍叫陣挑戰罷了。不必管他。”
“不必管他?呵呵,莫將軍,你便是這么做朝廷的護軍將軍的么?”那督軍卻絲毫不顧及莫然的顏面,當著自己身旁兩名親信與城口之上眾多士卒的面前,紅著臉陰陽怪氣的斥責莫然,“朝廷封你做護軍將軍,鎮守貪狼關,不是叫你學那尹溫烈,整日龜縮在關內!北軍既來挑戰,何不率軍敵之?龜縮一日,北軍便囂張一日。長此以往,豺狼何日能除?”
莫然聞言嘴角止不住的抽動,卻還強壓著心中怒火與不屑,微微側頭,徐徐問道:“督軍可曾讀過兵法......”可話還未說完,便被那督軍毫不留情的打斷:“你休要用甚么兵法來壓我!本督軍受命天子,奉旨督軍,有職責也有權力駁斥你這種挫敗我軍銳氣的行為!休要搪塞再本官!”
眼見那督軍吹胡子瞪眼,氣焰囂張,跋扈非常,莫然激憤在懷,長呼一口氣,只得沉默不語,轉身就要離開敵樓。誰知那督軍不依不饒,一把將他攔住,又陰陽怪氣的譏笑道:“今日不給本官一個交待,將軍怕是寸步難行!欸?將軍為何執意不肯與北軍交鋒?莫非是得了那兵魁的好處,暗中勾結,故意龜縮城中,整日空耗錢糧,損我大姜國力么?”
聞聽此言,一直強壓著怒火的莫然終于按捺不住滿心憤懣,勃然大怒,一把推開那擋住去路的督軍,幸得其兩名親信倉皇上前將其扶住,才免得出丑。可周圍的士卒卻皆竊笑不已。莫然也瞇著眼,撇著嘴,反問那督軍道:“督軍大人莫不是收了北軍的好處,暗中勾結,騙我出關,賺我城池么?”
“莫然,你!尹溫烈都要敬你三分,你竟敢......”那險些被推到在地,洋相盡出的督軍仿佛遭受奇恥大辱,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眼看著莫然從容不迫的與他擦肩而過,就要離開,急忙忙推開身旁兩名親信,追上前去。
聞聽那急促的腳步緊跟在后,莫然冷笑一聲,轉過身來,淡然的說道:“尹將軍怕你,我不怕。”可那督軍卻不吃這一套,氣急反笑,交疊雙手,高高抬起,緩緩說道:“莫然,你休要猖狂。待本官上奏天子,定要叫你這護軍將軍,做不長久!”
這一句正戳中莫然軟肋,倒不是說他貪戀榮華,難忘富貴,舍不得這護軍將軍一職。只是尹溫烈曾對他說過,有些事只有在一定高度才能做的從容。若是他也被撤職,離開了貪狼關,不知下一任將軍是否會像他們這般純粹,還是被狄挽鳳等輩玩弄于股掌之間。
故而為了家國大業與尹溫烈的心愿,莫然左右斟酌之下,也只得做出妥協,退讓一步。殊不知他這一退,就真真正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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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這場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進退不由身,生死難奪定。莫然沉吟片刻,轉頭謙恭的問道:“那依督軍大人高見,末將當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