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見這般場景,幾乎叫那小廝嚇破了肝膽,抖似篩糠,站立不能,良久才扶著小幾顫顫巍巍的爬起身來,就要沖出門去尋來葉居霜與莫隨風,不料剛一出門便望見那匆匆忙忙,騎馬提槍遠去的尹溫烈,看那那副心急模樣,又仔細回想一番,今日一清早兩人便在書房內商談要事,從未有外人擅入,細思極恐,不敢怠慢,那小廝愈發慌張,只得先去找那葉居霜稟報。
那葉居霜與莫隨風聞訊趕來,見葉藏果然倒在榻上,臉色鐵青,嘴唇發紫,雙目無神,四肢無力,動彈不得,身軀沉重,甚至已然失去意識與知覺,呼喚不得,回應不能,脈象更是斷續微薄,難以琢磨。但略懂些醫術的葉居霜忙上前為其把脈看診,待行罷望聞問切,出了發現那左臂的傷口外翻,呈紫紅色外,并無其他有用的訊息。
但足可見,葉藏中的這毒絕非是尋常所見的毒,想來那葉居霜博覽群書,卻辯駁不出這毒究竟是哪一種,故而束手無策,回天乏術,只顧坐在一旁,一邊心急如焚,想著辦法,一邊抽泣嗚咽,好生傷悲。比起那細心的葉居霜,一旁那心如亂麻,焦頭爛額的莫隨風便顯得愈發魯莽莽撞,見葉藏如此,分明是中毒,二話不說便要上前將葉藏扶起。
葉居霜忙將他攔住,頗為不解的問道:“師兄你作甚!?”
“師父都這般危急了,我等焉能坐視不管?當然是將師父扶起,為他運功療傷!你快來幫我一把,休要再那抽抽嗒嗒,聽的人心里煩躁。”莫隨風沒好氣的埋怨她一句,不知是否是對那葉居霜與尹溫烈之事還妒忌在心,難以釋懷。又或是情急之下,病急亂投醫,無意之中說出此言。
但正所謂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那莫隨風隨口一說,葉居霜卻心急起來,起身喝止他道:“師兄切莫如此!”此一聲驚得那莫隨風懸在半空的雙手僵硬的停了下來,詫異的望著那從未動怒,今日卻有些反常的葉居霜,目瞪口呆,一時無措,不知該說些甚么。而那葉居霜卻快步上前,輕輕將他推開,情急之下,有些急怨,更有些憤怒,忙對他說道:“師兄你莫非要害我爹爹!”
“怎會如此!”葉居霜心急之下,一時失言,不想那心如亂麻的莫隨風也被激怒,噌的站起身來,橫眉冷目,忿忿說道,“你是甚么意思!我分明是想救師父!何曾要害他!”
葉居霜自知此事二人皆是急火攻心難以平靜,便強壓著性子耐心的柔聲對那莫隨風說道:“師兄!你有所不知,我爹爹身中奇毒,以我的功力根本看不出甚么端倪,此時他脈象詭異,極為虛弱,但好在毒素蔓延的極慢,若是等奇毒攻入五臟六腑,那真是回天乏術,即便是華佗扁鵲再世,也于事無補。但你若這般貿然行事,草率運功,真氣流轉反倒會使毒素擴散加速,非但救不了他,還會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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