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茲爾.愛德曼的妻子是教會學校的一名教師,兩個人在這片區域有著不小的名聲。
愛德曼是一個家庭已經破落的貴族,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爵士,但對比起平民,已經好太多了。
也因為家庭破落,他雖然身為貴族也沒辦法住在內城里,好在他自己也對現在很滿意。
兩個人還有一個十多歲的兒子,從小就溫和聰明,是讓人羨慕的一家。
巴茲爾太太有著一頭漂亮的金發,面容姣好,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歲月好像很鐘愛這個女人,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看上去好像是雙十年華的少女一樣。
晚飯之后,兩個人正坐在客廳里像往常一樣聊天,兒子則在樓上學習。
這是他們的日常,因為信教的關系,他們通常不會在用餐的時候說話,而且食物一般會比較簡單清淡,用餐時間也會比一般的家庭快很多。
巴茲爾·愛德曼留著八字胡,穿著很得體,手里習慣性拿一只手杖。
他端著一杯紅茶,輕輕的呡了一口:“今天上午,我遇見了托特大人,他告訴我今年皇家第一衛隊的預備役過段時間會開始招人,我想讓兒子去試試。”
“可是,想要進皇家衛隊不容易吧,哪怕是預備役。”巴茲爾太太道。
“當然不容易,可以說咱們兒子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
愛德曼搖頭,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托特今天為什么會告訴我這件事情?”
“為什么?”
“還能為了什么,不就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不知名遺寶嗎!
之前托特旁敲側擊了很多次,都被我給糊弄了過去,那東西找了這么多年也沒找到,我都想放棄了。
也不知道托特從哪兒知道的消息,能惦記那么久,現在還肯用進皇家衛隊預備役的名額來換,肯定不簡單,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樣的寶貝。”
愛德曼皺著眉頭,然后輕輕敲了一下手杖,“算了,不管是什么東西,這么多年我都沒找到什么訣竅,不如就把線索給托特吧。
皇家第一衛隊,那是無數貴族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的地方,雖說預備役不一定就能被選拔進去,但這是我們的機會,哪怕只是進了預備役,也會讓我們的情況改善很多,兒子的前途也有了保證。”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咱們兒子這么優秀,他一定能進去,以后肯定會有更高的貴族身份。”
“呵,哪能這么容易!”
愛德曼苦笑一聲,要真這么容易就好了,“既然你不反對,等會你去跟他說說,讓他好好準備一下。”
巴茲爾太太抱怨道:“你呀,在外人面前那么客氣,就不知道對你兒子和善一點,讓他對你那么疏遠。”
“當然要對他嚴厲一些,他才……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闖進一個貴族的家里,是不是活膩了!”
愛德曼豁然站了起來,他看著剛從窗戶摸到房間的幾個壯漢,聲色俱厲道。
作為一個牧師他日常會接觸非常多人,見多識廣眼光不差,幾乎看到幾個人的裝扮就對他們的身份有了猜測。
“我認識一個人叫里昂,你們跟他什么關系?”
“隊長,他竟然認識老大,怎么辦?咱們要不要撤?”
“蠢貨!他既然認出我們的身份當然不能放過,咱們隊就找到這么一個合適的,撤了就是死,把他綁了,我去找他那個兒子。”
聽到他們的話,愛德曼臉色狂變。
他凄厲的大喊道:“卡洛蕾,霍金斯,你們快逃!”
然后撲向領頭的男人,狀若瘋魔。
“我跟你們拼了!”
……
……
幾分鐘后。
兩個黑色的袋子被幾個人抬著,還有一個人道:“隊長,要不要去找那個逃跑的小子。”
啪!
“找你嗎找,豬腦子!你想死老子還想活,快撤,讓人抓住全都得玩完。”
所有人快速的離開,房間的二樓,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破碎,米色的窗簾隨風飄蕩。
低垂的床單也被晚風吹拂過,露出床下一個瘦小的身影。
他滿頭柔順的金發,手里緊緊握著一副塔羅牌。
最外面的一張,是一副倒放著的死神。